以“官署各职,均为世袭,祖制不可变”为由拒绝,若非如此,他岂会此时手中无将可用!
心中咆哮着,但突的公子服人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直跟随在侧的自己的老师孤竹先生。
孤竹存阿此时眉头紧皱,显然也是为此时战局的不利状况而忧心,突然间公子服人目光肃然的盯着自己,吓了一跳,还没等出口询问,公子服人已经开口,道:“先生,我们换下衣服!”
夏瑜与田襄在燕军前翼游移,一点点的蚕食着燕军前翼的兵力,直到燕军阵中突变,一队卸掉了战车骑在马背上的燕军从中军向前翼移动,夏瑜看得皱眉,如此变阵有何意图?以骑兵对骑兵?别开玩笑了,燕军以为只要骑上马背就叫做骑兵了吗,没有连发弩,没有五色指挥旗,没有识别旗语的训练,这队燕军临时组织起来的骑兵在夏瑜一手训练出来的五色骑兵前,就是一盘待吃的菜。
不论怎么看,此时燕军的统帅都不像如此愚蠢让部下送死的人。
然而令夏瑜意想不到的是,燕军的统帅竟然真的如此愚蠢!这只临时拼凑起来的骑兵,竟然真的朝着他们冲了过来,竟然真的意图以骑兵对骑兵!
不用夏瑜下令,跟随在夏瑜身侧的五色骑兵就集结弓弩手对着这队朝着他们突进的燕军“临时骑兵”猛烈攻击,然而如此猛烈的箭矢倾泻,这队燕军骑兵竟然减员不多,即时有所伤亡,也是马屁被箭矢射中,马失倾折,骑在上面的人在疾驰中被甩出去而毙命。
夏瑜觉得不可置信,集结数千年科技精华,他亲手绘制图纸,监督打造的连发弩威力如何,他心知肚明,这群骑兵也没见到穿了很厚的铠甲,怎么会射不穿!?
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夏瑜扯着脖子张望,逐渐逼近的这队燕军骑兵,看清楚后,脱口而出,骂道:“我去!羊皮袄!”
古罗马曾经有过给士兵配备披风的军规,不是因为好看拉风,而是在冲锋中将披风扬起盖住身体,可以抵挡箭矢,而此时这队燕军“临时骑兵”全部都穿了羊皮袄,便于古罗马人的披风有异曲同工之用——都使箭头钻不进去。
夏瑜皱眉,立即传令,打出旗语,骑兵变阵,弓弩手后撤,配备短兵锐剑的近身搏杀骑兵打马上前,严阵以待。
眼见这队燕军骑兵越来越近,羊皮袄也开始越来越挡不住连发弩的威力,不断有人中箭倒地,惨叫声连连,却未曾稍阻这队燕军骑兵冲刺的步伐。
抛弃同袍,硬着密集的箭雨,自杀式的冲刺,这样的惨烈让田襄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然后道:“阿瑜,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废话,这还用说吗,当然不对劲!夏瑜在心里默默愤愤的道。
这队燕军根本不像来以骑兵来对骑兵的,而是像来自杀的!
已经被连发弩倾泻良久,少说减员三分之一,伤痕累累后一头撞进配备锐剑c专司近身搏杀c以逸待劳的五色骑兵队中,这妥妥的是全军覆没的节奏,不是自杀又是什么?
夏瑜不觉得这自杀式的行为仅仅是拖延时间,毕竟江夺率领的袭击燕军后翼的五色骑兵人数更多,杀伤力也更大,要拖延时间让燕军主力突围,也该冲着江夺去啊。
就在夏瑜思考的同时,燕军骑兵撞上了最前线防守的近身搏杀的五色骑兵,两军立刻战至一处,燕军状若疯狂,完全不予齐军纠缠,各个以身挡死,前仆后继,在五色骑兵的防线中撕开了一个极小极小的口子。
看着完全不在意己方伤亡的燕军骑兵,夏瑜终于搞明白了燕军的意图了,可惜晚了。
有句用烂了的话怎么说的来着?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看着那面色黝黑全身浴血宛如煞神一般的将军冲着自己冲过来,夏瑜喃喃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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