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请燕君以及大公子白吃面条,很多种面条,手擀面c刀削面c炸酱面,夏瑜以一种极高的热情投入其中,看得田舒嘴角一阵阵抽搐,忍之不住,拉扯着夏瑜质问,在城内如此缺粮的情形下,要不要如此浪费。
夏瑜笑了笑,道:“阿舒,你记不记得我们在临淄城里常去的那家老酒肆?”
田舒皱眉,道:“当然记得,全临淄最棒的老酒和烤鹿肉。”
夏瑜挑眉轻笑,道:“你说我回去也开家酒肆,怎么样?”
田舒一愣,道:“阿瑜,你?”
夏瑜抬头看了看天,道:“阿舒,你说等仗打完了,执政会怎么处置我?”
田舒动了动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良久,从胸腔里挤出几个字,道:“老太师不会让田须为所欲为的。”
夏瑜笑了,笑容中有几分无奈,道:“阿舒,你觉得这真的是田须的缘故吗?”
田舒有些疑惑,此时此刻他觉得一直有点“没心没肺”的夏瑜有点不一样,就像一个小孩子终于长大开始正视这世界的感觉。
夏瑜看着在忙碌准备面条的庖厨,道:“阿瑜,我不姓田,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也就在此时,有军士进来禀报,宴饮所需已经准备完毕。
夏瑜听得笑了笑,道:“阿舒,来看一场好戏吧”,深吸一口气,夏瑜的眼神中有种锋锐与阴沉一闪而过,道,“公子服人,战场上我们打不垮他,那就用别的方法玩垮他!”
长狄大堂,一场宴饮已经准备妥当。
如果公子服人在这里,也许他会觉得有点讽刺,因为上次燕军姬范与公子白在此处宴饮时,是作为战胜者,无视自己提出的“逆耳忠言”,最终,此时此刻在同一处地方的宴饮,这两人却是作为战败被俘之人。
可惜公子服人此时并不在此处,而作为被俘宴饮的对象,燕君与公子白也没有半点心思去考虑去感慨什么。
按照春秋礼法,燕君姬范是姬姓血脉,与周天子同宗,一国之君,夏瑜与田舒尽皆是齐国臣子,齐国国君(此时已经被赶到海边上钓鱼去了)与燕军尽皆是周室封君,夏瑜与田舒乃是燕君外臣,虽然是外臣,然而以《周礼》而论,臣就是臣,君就是君,等级地位有差别。
但此时,燕君是被俘,而这个时代,乱臣贼子遍地横行,《周礼》的等级规则,当不当其是一会儿也是要看情况的。
是以,宴饮之时,主座无人,下人安排的坐席,夏瑜与燕君姬范尽皆对坐,不分等级,而这似乎让燕君姬范很是愤怒,已经消瘦苍白的脸抖动着,叫道:“孤是一国之君,汝等焉得如此轻慢于孤!?”
夏瑜看着看着燕君姬范,笑了一下,然后他掀了案几。
放置了食鼎的案几翻倒在地,食器在地上打滚,叮叮咣咣,一瞬间让众人都吓了一跳,夏瑜站起来,走至燕君近前,俯视着他,道:“我轻慢于你,因为你是俘虏,即使你是国君,你依然是个俘虏。”
燕君瞬时瞪大了眼睛。
夏瑜看着燕君姬范,一反这些日子一来到礼仪周全,道:“与礼而言,我为外臣,当以外臣之礼奉君,然你不配。”
燕君愤怒了,胡子在愤怒之下开始颤抖,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夏瑜断喝道:“闭嘴,现在听我说,汝为一国之君,当以国为先,然君倾国之兵征伐为战,却不任知任用良将,千乘之燕军,便因汝之轻狂而丧,汝为燕君,何以面民,何以面祖。”
夏瑜说完这话,顿了一下,道:“这话太文绉绉了,我直说吧,当今天下,列国争雄,一国国力之损耗过剧,常常便意味着亡国,你凭什么认为燕国完蛋了,你这个燕君还值钱,还会受人礼遇。最起码此时此刻我就不礼遇,为什么?因为燕国完了,燕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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