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服人为何不在燕军大营坐镇,而在此荒郊野地?
此事还要从大公子白星夜兼程返回燕国蓟都,深夜扣宗正府说起。
公子服人并非在朝中毫无根基,即便公子服人根基浅薄,但燕国国辅在蓟都又岂会毫无根基,大公子白夜扣宗正府,随后四处活动,几番动作,燕国国辅岂会毫无所觉,当即便知会公子服人蓟都变故。
公子服人身处军前,鞭长莫及,对大公子白的在蓟都内的种种诋毁无法亲身辩白,况且公子服人也自知论起口舌之辩,自己远远不及大兄白,所以索性便不去在意,专心于军务,力求尽快攻破长狄,救出君父姬范,则谣言不攻自破。
然世事变化实在迅速,没过几日,公子服人便接到自己内父——燕国国辅心腹传来的密信,大公子白不知用何种方法说动公伯厚,以族长宗正的身份召集公族议政,若公子服人不能再公族大会前返回蓟都,只怕大事有变。
军前正事要紧之时,夏瑜当时良将,何等厉害,若是让夏瑜得知燕军主将已不再军中,他岂会放过这等天赐良机,无奈,公子服人值得再次让老师孤竹存阿冒充自己坐镇中军,自己换了常服,只带了百人护卫,暗中偷偷潜回蓟都。
也真是世事弄人,公子服人回燕途中路遇狼群围攻,行程受阻,与同往燕国蓟都的夏瑜撞了个正着,当真天意莫测,两人久闻对方其名,一直相互忌惮,此时却并肩对抗群狼,相逢对面却不相识。
千辛万苦混入燕人俘虏之中,在换俘之时,扮作长狄伙夫的燕国中军副将秦开,终于趁乱溜出了长狄城。
一回到燕军军营,见到轻点的俘虏军官是自己往日旧部,秦开大喜过望,大喊道:“我是秦开,快带我去见二公子。”
那轻点俘虏的燕军军官听得喊声,凑得进来,看清楚喊叫之人的面容,吓得急忙将其请出,道:“将军,您怎么在这儿啊?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以为您殉国了啊!”
秦开此时焦急万分,顾不得与旧部寒暄,道:“二公子呢?我有重要军情禀报!”
那秦开的旧部支支吾吾,半响都没说不出话来,秦开等之不得,一把推开那扶着自己的燕军军官,径直向中军大营奔去。
不顾守卫阻拦,秦开闯进中军大营,却不见公子服人,只见公子服人昔日的老师孤竹存阿,秦开愣了。
孤竹存阿早已得到禀报,秦开回营了,此时见秦开闯了进来,一挥手,示意那些意图阻拦秦开创营的护卫出去,秦开看着孤竹存阿动作,愣愣的道:“二公子呢?”
孤竹存阿知道秦开是“自己人”,这个“自己人”不仅仅指的是秦开燕军一员久经战阵的良将,更指的是他是公子服人的自己人——在公子服人与大公子白的争储风波中,秦开是虽然没明确表态,却一直都是隐隐的维护公子服人,所以孤竹存阿也未曾隐瞒,直接将公子服人回蓟都的事情经过告知了秦开。
秦开听得孤竹存阿说完整件事情,一跺脚道:“好毒的夏瑜!”
孤竹存阿满是不解,道:“这关夏瑜何事?”
秦开急道:“先生您想想,大公子与君上皆被困在长狄城内,没夏瑜首肯,大公子哪得返国?”
孤竹存阿道:“不是说大公子与君上在长狄城中藏得甚是隐秘,并未被俘吗?”
秦开道:“田舒在城里的时候,君上与大公子确实躲于地道之中,并未被发现,我精通齐语,乔装改扮成伙夫,在长狄官署厨下帮忙,可以送饭与君上与大公子,可是不知怎地,夏瑜一进城就发现了君上与大公子,君上现下还被扣在城中,大公子,大公子是被夏瑜放回国的!”
孤竹存阿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夏瑜这是想借刀杀人!战场上没有完胜的把握,便借大公子之手于我燕国庙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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