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服人一愣,随即道:“你说山戎要扰边?”列国之中只有燕国与山戎毗邻,所以不需要细弱就知道山戎扰边一定是扰的燕国的边境。
夏瑜不言不语,而公子服人的神色却凌厉了起来,看着夏瑜道:“你怎么知道山戎意欲侵扰我燕国?”
夏瑜看着公子服人,笑了,然后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是亲自扯动山戎南下的。”
公子服人的眼中有了几丝凛然寒意,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一骑快马从燕军大营出来朝着此处飞奔来,引得田舒与随性而来的齐军护卫都十分紧张,纷纷伸手按剑,绷紧神经防备。
那骑快马在据公子服人与夏瑜落座处数十步远外停下,骑手翻身下马,孤竹存阿见似乎有异状,便快离开公子服人身侧,走至那骑手处,只见那骑手满脸大汗,靠近孤竹存阿的耳旁轻声道:“山戎犯境,国府通令公子回援。”
孤竹存阿一愣,转头看向与公子服人相对而坐的夏瑜,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那骑手眼见孤竹存阿发愣,急了,道:“先生啊,山戎此次来势汹汹,已经连下边关数城,北地战况危机万分啊!”
孤竹存阿回神,也知事态紧急,急忙回到公子服人身侧,低声在公子服人耳边将那骑手通报的军情汇报了。
公子服人听得山戎已经连下边关数城,半响不言不语,良久,抬眼看向夏瑜,道:“山戎这么强的实力,我从北地抽调士卒时,多少都留下了些兵力防守边城,戎人不善制器,我手边时多次加固增高边境城墙,他们不可能这么快破城。”
孤竹存阿见公子服人就这么把军情泄露给夏瑜,记得急的直跺脚。
夏瑜淡淡道:“他们当然可能很快点攻占燕国边城,因为我将连发弩的图纸送给了他们。”
公子服人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盯着夏瑜的眼神中有怒气在燃烧,道:“你把连发弩的图纸给了山戎!?他们是蛮夷!”
夏瑜看着公子服人这副怒气勃发的样子,突然有些觉得疲惫,自己不过是想把田襄换回去,何苦在与对方争论这么多呢,道:“我不想在和你废话了,换俘,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咱们把人换了了事,不答应,我自然难逃齐国国府降罪,但只怕你燕国也会在山戎的劫掠之下损失惨重。或是双赢,或是两败俱伤,任君凭选。”
公子服人很是愤怒的盯着夏瑜,半响,压下怒气,重新坐了下来,道:“何时何地换俘?”
夏瑜道:“今时今日,此地。”
公子服人微怔,道:“田襄还在军营里。”
夏瑜道:“那你就派人去把他接过来,反正燕君我是已经带来了。”言罢挥了挥手,数十步远处,跟随夏瑜而来的护卫从后面拉出一个用麻袋套着的人,有一齐兵将麻袋扯下,露出里面神情恍惚的燕君。
虽然数十步远,但公子服人还是能够辨认出那人确是他的公父燕君姬范,只是不过短短时日,姬范就好像老了数十岁,本来保养得宜的皮肤干瘪了下去,本来还有不少黑发的头上此时一片雪白。
公子服人只觉心痛难耐,不管姬范如何不喜爱于他,但那终究是他的亲父,是以公子服人跽跪,向着姬范的方向禀手长拜,道:“公父,二臣无能,让你受苦了。”
夏瑜对公子服人这番举动直当做看不见,给自己倒了尊酒,道:“公子是换还是不换?”
公子服人拜完,转头看着夏瑜,良久,吩咐身侧护卫道:“你回营地一趟,把田襄压来。”
不过片刻功夫,田襄便被从燕军大营了压了出来。
关心则乱,一见田襄被压来,夏瑜也噌的一下起身,远远的望去,只见田襄似乎除了苍白销售些,并无大碍。
公子服人面色阴沉,道:“满意了吗?满意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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