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内佐离去不久,便有侍从禀告田常,田须求见,听得田常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吩咐侍从让田须进来。
田须一进了内室,向田常施礼后落座,田常看了田须一眼,道:“你倒是来的及时,怎么,听到消息了?”
田须道:“赵氏遣使来临淄,这事儿国府里不少人都得了消息,上下议论纷纷,执政,这赵氏所图为何?”
田常微微垂眸,良久,道:“赵氏有意适庶子与阿襄为正室。”
田须一听此言,大喜道:“这是好事啊。”
田常道:“怎么,你认为是好事?晋国可是与我齐国大战方歇。”
田须道:“须以为正是因为晋国与我齐国大战方歇才更应该联昏以交好,毕竟此番我齐国与燕c越c晋三国接连大战,损耗不小,正当修养之时,若能与赵氏联昏,安稳齐晋边境,争得修养时间,于国有利;而于私,赵氏族长赵志父乃是晋国执政,他愿将庶子适田,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啊,阿襄也不小了,内室之位一直悬空,也不像个样子,若有赵氏如此家世的庶子为内室,与阿襄也是有好处的。”
田常微微沉吟,道:“依你之意识赞同田氏与赵氏联昏?”
田须道:“此乃难能可贵之机,赵氏此时向提出与我田氏联昏,一则乃是晋国大军入齐,无功而返,于战场上并未占到什么便宜;二则,只怕也是赵志父年纪渐老,赵氏卿嗣不如乃父多矣,晋国国内公卿内斗素来惨烈,以赵氏如此滔天权势,却愿意适子与我田氏,乃是赵氏结援之意。”
田常听田须的分析,心中也暗暗点头,心道:这小子却是比以前长进了不少。
殊不知,田须此时这些头头是道的言辞都是申子离在府内反复教导的,以田须其人其能,收受贿赂倒是有其能为,这分析列国局势,还能说的有板有眼,却不是他田须的能为。
田常听田须的话颇有几分道理,微微沉吟,道:“你看,若是赵氏能适子与阿襄为内室,能否将夏瑜也赐予阿襄为内从人。”
田须一听,瞬时瞪大眼睛,不知道田常从何处发想出这等主意,这点与申子离并且事先排练妥当,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做答,只能急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田常听田须一个劲儿的“万万不可!”,皱了眉头,道:“如何一个万万不可?”
田须毕竟是日夜揣摩田常心思的,这么多年下来对田常心思琢磨的透彻,此时虽是突如其来,但这片刻功夫也想出了对策,道:“这执政,夏瑜万万不可赐予阿襄,阿襄压制不住夏瑜啊!”
田常眉头皱的死紧,还没等作答,只见一名侍从又匆匆从外趋步走进,禀告田常道:“禀执政,驿礼司有报。”
田常挑了挑眉,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事情都赶到一块了?”然后对田须道,“你先退下吧。”
田须见田常有事,并且显然不想自己留下旁听,便告辞离去。
田须一走,驿礼司便跟随侍从进了来,向田常施礼后,禀奏政情,道:“禀执政,燕国来使扣关。”
田常一愣,道:“燕国来使?”不能怪田常惊异,毕竟齐燕两国方才结束大战没多久。
驿礼司道:“据来使所言,燕国此次遣使来我齐国,一则乃是止战修好,二则乃是来提亲的。”
田常更讶异了,道:“提亲?向谁提亲?为谁提亲?”
驿礼司有几分扭捏,道:“燕国来使替燕国新立太子公子服人向老太师提亲,意欲求取老太师弟子夏瑜为内室。”
田常下巴都快掉了。
数日前,燕国,蓟都。
燕国国君姬范一返回国内便处罚了大公子白,削去爵位,罚其前去给历代燕国国君守墓去了,而公子服人也被立为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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