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见服人立誓完毕,抬手示意菏泽将后面案几上拜访的一个瘦长的木制油盒端过来,对服人示意道:“既然誓约已定,我认你为主,自然也要替你解决你的麻烦,尤其这麻烦还是我布置的,就更加当仁不让。”
服人听得夏瑜的话,微有疑惑,却仍是按照夏瑜的示意打开那瘦长的漆盒,展开漆盒内那幅绢画,仔细看了那画上的东西,服人脱口而出道:“这是连发□□。”
夏瑜伸着那支有伤口的手,让菏泽给他上药包扎,道:“我给山戎人的是木制的,你手里的这份是铜制配件的,我想有了这份图纸,山戎人必然不是太子您的对手。”
服人当然知道手中这份图纸的份量,要知道此次山戎犯境之所以如此难缠,便是因为山戎人手中握有连发弩,若非如此,常年守边对戎人知之甚详的服人能容得对方如此去而复返持续骚扰燕国边境。
服人抬头对夏瑜笑道:“多谢”,说到此处,服人又想起自己对外面燕国甲士的吩咐,道,“我进营时曾经吩咐在外的燕国甲士,若是我半个时辰还不出营,许他们进攻齐营,我进营地时间不短了,只怕他们此时焦躁,容我去安顿下他们,顺便安排入燕的行程。”
言毕行礼,服人便想起身离开,却被夏瑜叫住道:“等下,把伤口包扎完了再走。”
服人听得夏瑜此言,一愣,然后低头看向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掌,会意,笑了笑摆手道:“不要紧,这点小伤不碍事。”
夏瑜听到服人的话,挑眉道:“不碍事?我记得某人好像在与狼群鏖战过后因为伤口包扎不善而高烧不退,险些丧命啊。”
服人听夏瑜提起两人初遇时的糗事,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说什么,却被夏瑜吩咐菏泽的声音打断道:“替太子包扎伤口,记住药要我近来新制的那种,布巾要用沸水煮过的。”
此时似乎完全轮不到服人开口反对了,服人无奈,也只得乖乖的让那被夏瑜称为菏泽的下人给自己裹伤。
这个年代的大礼不若后世拜天地拜父母夫妻交拜,但也是纷繁复杂,按照礼法,夏瑜要披罩衣,乘坐马车随服人返回。
不过夏瑜与服人俱不是拘礼之人,夏瑜是知道礼节,但作为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生活长大的家伙,对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倒不是非常在乎,而服人呢,说实话,到现在他还没把《周礼》这本书背完,常年行伍生活,也是得他对贵族纷繁复杂的那套礼数不是十分喜欢。
是以,这服人亲迎之礼的最后,便是夏瑜与服人二人骑马并行,彼此一路交谈不停。
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好谈的呢?谈些什么呢?风花雪月?你侬我侬?
二人表示,你们想得太多了。
服人知道此时边关吃紧,他大礼过后就要星夜兼程赶赴边关对付山戎犯境,是以他此时正拼了命的把燕国公室内部各色人等c朝中派系一一向夏瑜剖析,仔细交代那些是“自己人”哪些不是,这些人是什么性格那些人是什么性格,如此多的信息,加之服人又是笨嘴拙舌,此时简直恨不得将时间掰成两半来解说。
服人这边分析交代,夏瑜一边听一边发问,两人走了一路到了燕国城池,让不放心出城迎接的孤竹存阿看得嘴角直抽。
按照礼节,服人先一步进城,夏瑜随后,到达被布置为行礼之处的府邸,服人在门口等候,向夏瑜行礼,然后引夏瑜进门,走至寝殿,再次施礼,请夏瑜入内,引导夏瑜从西阶登堂。
此时有抬鼎者将礼器铜鼎抬入寝门。
按照《周礼》这个年代庶子他从适人都要有同姓的子嗣陪送,共适一主,大昏行礼时,陪适的同姓兄弟子嗣要在室内西南角为夫主布席,与夫主一方的赞礼者一同完成各种礼节仪式,但夏瑜身世奇特,没有血脉亲人于世,这一步也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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