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由和秦开在这国君庶弟封地邑宰府门口站了许久,拜帖也递上去了,却许久没见人来接他们入府。
孙由气得在门口来回踱步,脸都有几分涨红了。
要知道孙由他祖父是宗室宗正,公族大夫,说白了就是专门管这些宗室公族的,他又是公伯厚的正孙,虽不居长,但从小到大也是在众人的恭维奉承下长大的,就是国君庶弟,也是要对他以礼相待,毕竟以礼法论,国君庶弟也是要适人,到底是要适人还是能得国君封爵赐地,都是在两可之间,若是公伯厚不同意,国君也是不能公然违背礼法。
而此时,不过是国君一个庶弟封地上的邑宰,却敢接了他的拜帖还让他们在府外苦等,这等无礼,孙由如何能不气!
秦开见孙由气得脸色涨红,叹了口气,知道从小就是富贵生养的孙由是从没受过这等闲气的,走上前去拽住来回踱步的孙由,道:“无需如此,这乡下小地方,邑宰不知礼也是有的,何苦怄气。”
孙由听了秦开的话,还没等回话,只见邑宰府门大开,这打理国君庶弟封地事宜的邑宰终于开门了,身着正服的邑宰急冲冲的跑出来,躬身趋步小跑到孙由秦开近前,道:“罪过罪过,小人来迟,请将军恕罪,小人已在府中摆宴,请二位将军入席,小人置酒赔罪。”
若是往时,孙由还有这个耐心和这邑宰做这贵族之间的虚文唱和,但此时军中粮草短缺,这么多人张嘴要吃饭,每隔一日就不知道消耗掉多少粮草,加之又被这邑宰摆在门口凉了这么久,哪有心思还喝酒宴饮。
孙由冷哼一声,道:“不用了,我们来是想向邑宰借点粮草,其余虚礼,就免了吧。”
秦开一听孙由的话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孙由的语气可是不太好,毕竟他们是上门借粮草,开口求人态度还是要好些的,是以秦开便开口缓颊,道:“大人,我们就不赴席了,我们此来是来求借粮草的,也不想太过劳烦大人,齐国大军北上,邦国为难,还请大人援手,其中有难之处,我等自当亲自附信与大人主公言明。”
那邑宰听孙由秦开直言开口求借粮草,面露难色,道:“二位将军,小人也只是一个打理封地的邑宰,不过主公的一介属官,封地税赋,皆要听主公调遣,小人哪里敢擅自出借。”
孙由一听,更是气急,正想开口,却被秦开拽住,秦开还是比较平和的道:“大人,我也知道大人的为难之处,只是此时事在急迫,大人主公那里,回头我们会附信说明,还请大人先行借粮,解此燃眉之急。”
那邑宰满脸为难,然后很是痛快的道:“二位将军,这样吧,只要二位将军去信与我主公,主公来信同意我出借粮草,我立刻照办。
哎,二位将军啊,国府接连大战,两年前国君就从我等易水两岸封地抽调七八成的青壮劳力,这些人活着回来的没几个,这刚两年多,娃娃生下来也不可能两年就长大能干农活,封地税赋大为缩减,就剩这么点粮草,还不够发属官俸禄呢,哪有粮草出借呢。”
秦开一看自己开口借粮没借来,倒是还要听这一个小小邑宰吐起了苦水,这边厢孙由都快气炸了,抬手按剑就要拔尖,被秦开死死拉住,最后秦开勉强告辞,拉着孙由走了。
结果一走远,孙由一把甩开秦开的手,怒吼道:“你干嘛不让我揍那个孙子!”
秦开也怒了,大吼道:“你揍他有用吗!?你揍死他又有什么用!?他不过是管事的,他主不让他借粮,你把他揍死了又有什么用!?”
孙由怒而拔剑,照着路旁的草木猛砍,怒喝道:“我就不信了!我调兵,抢!粮草就存在封地上,他们就是不借也搬不走!”
秦开怒道:“你怎么办事都不过脑子呢!?你抢,易水两岸土地肥沃,又不比济水常年和齐国拉锯无法耕种,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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