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脸茫然,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赵无恤道:“他们什么意思啊?”
魏驹见韩虎开口,没说话,但也看向赵无恤,赵无恤此时站在四海归一图的边侧,正好在智瑶偏右身后,看着智瑶高大的背影,赵无恤的眼神中有了几丝复杂神色,道:“他们的意思是说,不需要越国真正出兵,只要派遣联合越国攻伐楚国的使者沿路大张旗鼓,使得晋国与越国联合的消息传遍天下,那么无论最后成与不成,楚国都会警戒越国,自然也就不敢分兵北上,趁着我晋国与齐国大战时趁火打劫。”
智瑶听得赵无恤寡淡的声音,转头打量着这位一直感觉颇为中庸的赵氏嗣卿,目中微微有讶异神色,一直以来与赵无恤的接触,智瑶都认为这位赵氏嗣卿才智平庸,而今日这番话却令智瑶对赵无恤微微侧目,心道:这人以前看着木讷,难道都是藏拙吗?
眼见智瑶三言两语便转变了“战场”形势,一众晋国朝臣包括晋国国君在内神色微缓,而晋国执政赵志父也将目光转向这位智氏嗣卿,智氏家主病重,听闻巫医已经预测不过就是这日间事,按照晋国执政六卿轮流担任的制度,下一任执政便应是智氏出任,也就是说在自己去后,智瑶会几人执政。
想起阳虎禀报的消息,赵志父看着智瑶的神情微微有些复杂,但此时正飞扬得意的力挫夏瑜锐气的智瑶没有注意到。
夏瑜听了赵无恤解释了智瑶的做法,微微沉默,随即道:“然后呢?”
智瑶看了夏瑜一眼,道:“然后便是联合燕国”
夏瑜直接开口打断智瑶,道:“嗣卿您莫非忘了,按照我们这次推演的背景,燕国已经被齐国灭了。”
智瑶傲然道:“我当然知道,不过燕国太子尚且还在我晋国做客,燕太子服人乃是燕中柱石,燕国立国日久,齐国即使能攻下燕国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收燕国人心,所以我晋国只要把燕太子服人送回国,燕地必然生乱,齐国大军还能安然与我晋国对峙吗?”
智瑶此言一出,夏瑜沉默,不论士子还是国君亦或列国公卿,不论是不是兵家懂不懂战阵,都明白智瑶此时已经扭转“战局”占据上风了。
就在众人还在期待夏瑜出奇策“战胜”晋国时,夏瑜去说说出了远处众人意料的话,道:“晋国不需要等到齐国灭了燕国再放了太子服人,晋国现在就可以放人。”
智瑶一愣,不仅智瑶,赵无恤c韩虎c魏驹包括这虒祁台的众人都是一愣,但随即又脑袋反应快的人已经想起夏瑜此时的身份——燕国太子内佐,顿时有些人就明白了些什么,而这些明白了些什么的人刹那间有了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智瑶的反应很快,拜前几天与夏瑜私下里的会面所赐,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而想明白了一切后,智瑶便觉得自己以及身后的韩赵魏晋国四位上卿的继承人(嗣卿)这么认真的和夏瑜来了一个“绢上论兵”简直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此时从论兵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赵志父终于开口了,道:“燕太子服人羞辱我赵氏,羞辱我晋国,我们焉能如此轻易许其归国?”
夏瑜道:“燕国国君庶子此时在齐,公子白与齐有勾连,其中内情我想执政您不会不清楚不过这些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齐国大军已近易水,许是因为与晋国执政之家的联昏,也可能是因为知道晋国此时正有会盟,齐国很是放心,不担心晋国后悔趁着齐国大军北上而伐齐。”
说到了这里,夏瑜看向赵志父,道:“齐国放心执政,执政您放心齐国吗?若让齐国做大,执政不怕二十年前就是重演吗?”
赵志父神色依旧肃肃若坚石,但他突然动了,起身走下高台,并且在从上阶走下的过程中很是自然的抄起一旁的一盏烛台,及至走至四海归一图侧,智瑶c赵无恤c韩虎c魏驹都很自然而然的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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