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的儿子田舒,神色复杂,良久,叹息一声道:“舒儿啊,你怪我吗?”
当年老太师病重,夏瑜出事,田舒记得要往外冲,却被田至硬生生派人打晕了捆起来给圈在府里不许出去,此时田至这么问话,田舒当然知道是指当年之事,田舒笑了,笑的时候眼中微微含泪,道:“父亲是为我,也是为了我们家上下这么多人的性命,我怎么会怪父亲呢。”
田至叹了口气,道:“舒儿,我这一辈子,小心翼翼,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为父老了,我我见不得再有阿瑜他虽然我一直把他当半个儿子看待,可是你才是我的亲生儿子,比起阿瑜,我更看不得你有事啊。”
田至这么一说,其实田舒已经知道他的老父亲要说些什么了,叹了口气,田舒神色有些微黯然,道:“父亲是为了我不接受执政的任命而来的吧。”
田至叹了口气,道:“舒儿,我知道你对执政向来是忠心耿耿的,但是你要知道此时执政已经是齐国实际上的君主,不是以前和你一起吃喝玩乐的兄弟了,更何况他的内室是田赵氏,而田赵氏对昔日老太师一系,素来是视为眼中钉的,你再这么推诿下去,你就不怕给自己招祸吗?”
田舒是神色有几分寂寥,一种无人可诉说无人可理解的孤寂之感油然而生,田舒微微闭了眼睛,道:“我我不接受执政任命,不是为了我个人得失,而是为了我们田氏,为了我们齐国。”
田至看着田舒,满是心痛,道:“我知道,你的本心,我知道,可是那又如何!现在的执政和先执政不同,倒是能容得几分有才之人,哪怕不是田氏子弟也愿意有一定程度的重用,可是昔年夏瑜的事情实在大伤我齐威,大才之人,不肯来我齐国,小才之人求官求爵心切,却无大用,这齐国上下,若论军中威信,若论堪用之才,到头来还是你是独一份儿的,可就是因为如此,你已经很是招人嫉妒,此时你又屡次拒绝出战,难免没有小人借机诬蔑于你,这些你想过吗?”
田舒神色漠然不语,田至见田舒如此神色,从怀中掏出一份军报,递给田舒,道:“这是执政让我转给你的。”
田舒见到那份齐国国府制式的军报,一下子就明白过了——为什么老父亲辛辛苦苦从地方赶回来,这是来替田襄做说客来了。
田舒心中明了,却没对此作过多的反应,只是默默的接过那份军报,打开一看,又是一愣,道:“燕国送守城器械和各种军备道燕国南部城池,却并未派遣人马南下,燕国南部与我齐国接壤的城池,并未增兵,各处守军则是加固城池,似乎在着重于守城。”
田至道:“执政已经同意了你的奏表,愿意派一支五万人的大军北上,防备燕国南下。”
田舒听得诧异,因为一直以来他都不是要蓄意不接受任命,而是在与田襄是否要防备燕国有分歧所以才抗命,此时听得田襄竟然同意了派军北上,便问道:“何人为将?江夺?”
田至道:“不是,是执政正子,田子庄。”
田舒一怔,脱口而出道:“那个小子才刚十五岁啊,乳臭味干!”
田至狠狠瞪了田舒一样,道:“慎言!”
田舒目中满是激烈情绪,忽地站起来,却被田至猛地喝住,道:“你要干什么去!?”
田舒道:“大军置于未冠小儿之手,简直笑话!执政难道当人人都是阿瑜,可以少年将才,未冠领军吗!?我去找执政!”
田至道:“不用去了,执政知道自己的儿子年少,所以令派了赵氏的陪臣和军中老成持重的人辅助,执政如此做法,只是想要给自己的儿子培养几个军中的班底,这也是田赵氏的心思,毕竟军中你一人独大太久了。”
田舒听得此话,苦笑道:“我此时竟成了田须的那般人物了吗?”
还没等田至说话,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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