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叹道:“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如此不稳重,我看啊,你那个儿子都比沉稳不少。”
听韩不信提到自己的长子,魏驹即是有几分羞赧也有几分骄傲,道:“我长子斯少年老成,这几年协助我处理家中事,井井有条。”
韩不信点头道:“子孙贤德,家续方能绵长,可惜我的儿孙大多平庸。”说道此处,韩不信起身理了理衣服,道,“我们走吧。”
魏驹一愣,道:“我们去哪里?”
韩不信看了魏驹一眼,道:“执政与赵卿冲杀良久,方才回营,我们难道不该去迎接吗?”
韩不信与魏驹进了中军大帐时,眼见智瑶正在洗手,身上鲜血淋漓,脸上手上都是血,洗的一盆水都快变成血色了,他身旁的赵无恤倒是好些,但也有不少鲜血泥土,只是脸和手都很干净,显然是洗漱过了。
韩不信一见此状,一愣,随即变色,立时山前一步拉住赵无恤的手,道:“这是?”
赵氏与韩氏交好,赵无恤也是韩不信看着长大的,此时动作,赵无恤也不以为无礼,而是很自然的道:“韩叔,没事,都不是我的血。”
正在洗手的智瑶此时正在用麻布擦手,见到韩不信与赵无恤的言语往来,无怒无喜,面色冷然,及至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珠,智瑶将手中麻布一把仍在案几上,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田舒其人,太过狡猾!”
赵无恤听到智瑶这话,目光仿佛穿透这中军大帐望向了西面齐国的防线,道:“田舒依托地势筑造起了三道防线,也不与我们死战,只是依托防线用弓弩的优势拼命压制我们,守城本就比攻城的需要的人数和消耗小,一旦我们攻破防线,他又立即将将全部人马后撤,在第二道防线驻守,我听说他在这三道防线后面还在修筑新的防线,他这分明是想打算”
“打算拖死我们!”智瑶目中有怒火在燃烧,接口赵无恤的话道,“我们在齐国国土上作战,粮草从国内运送过来,路途遥远所费巨大,而齐军在齐国的国土上防守,后方补给线要比我们短的多,后勤也消耗也要小得多,田舒这样层层退守,是想消耗我们的兵卒以及粮草。”
即使能力与见识都不算一流的,可是毕竟这个时期的贵族都是从军中历练成长起来的,跟随老父经历过不少战阵,魏驹也自然不是个完全无能的人物,听得智瑶与赵无恤这样的对谈,也明了田舒的打算,急道:“这样下去,对我晋国不利啊。”
韩不信捻须沉思,道:“不能试着绕道田舒大军后面偷袭,或是焚烧其军粮草吗?”
赵无恤摇了摇头,道:“我试着派斥候探查过,田舒在能够饶后的途径上都修筑了继位坚固的要塞,粮草也是分别放置,并且派重军守卫,很难做到偷袭成功。”
听赵无恤这么说,韩不信沉吟一会儿,又道:“陆不通,水路呢?”
齐军大营,方才应付完一场晋军攻击的田舒,未曾卸甲,便去巡营,探看伤兵,抚慰激战过后十分疲惫的士卒,最后有特意去了一下靠近河岸附近的的营地,对那里的守军道:“晋人可有沿水路突袭的迹象?”
那处守军统领,回禀道:“我们每日派小舟往返于濮水探查,只要晋国于水路上稍有异动,我军必察,况且我军屯驻大量油脂与内营,若晋国意图沿着水路而下,我们就让晋军尝尝昔日越王勾践尝过的,火油滋味。”
齐军守军统领回答的得意,晋军这边听得赵无恤解释了濮水水路境况,魏驹已经忍不住骂道:“这贼子田舒,属乌龟的吗?这么死死的窝在壳里,陆路水路有本事该出来和我们一觉死战才对!”
中军大帐中无人理会魏驹的叫嚣,倒是韩不信捻须沉吟良久,道:“燕国那边,我们是不是该改改策略,不要让他们去牵制中山,向来,其实燕国也是想收复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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