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十分明白,道:“你的意思是?”
田赵氏此时似乎下定了决心,和盘托出,道:“执政,晋国定公在我父亲去世后不久就薨了,智瑶不比我父亲,对待国君,常常有礼数不周之处,现在的晋国国君眼见四卿权力日益扩张,心中即忧且怒,可是晋国君权不振也有百余年了,国君也是无法,所以,我何不让中行眼与范吉射上奏给晋国国君,将他们在国内名义上还拥有的封地转送给国君。”
田襄立刻就明白了田赵氏的意思,道:“晋国国君若是收了,那么君权振而四卿惧,若是晋国国君不收,那么也能挑动晋国国内的混乱局势,最起码现在这些在晋国内中行氏与范氏的亲朋故旧,就会惴惴不安,晋国后方不宁,前线的仗他们就打不下去。”
田赵氏点头,道:“只是此事要细心谋划,中行寅与范吉射的上表,一定要绕开智瑶等四卿,直接递到晋国国君手中,这样才能掀起波澜。”
田襄微微眯了眼,道:“不仅仅要暗中直接送到晋国国君手中,而且一旦晋国国君接受了表奏,要立刻传扬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中行氏与范氏悔悟了,心忧晋国社稷,将昔日的封地全部归还给国君,这样天下人必然会赞颂中行寅与范吉射的行为,尤其是儒门那群倡导礼教的儒生,此时若是智瑶c赵无恤等人阻拦嘛,呵呵。”
后面的话,田襄与田赵氏都没说明,但不需言语,其意自明。
田赵氏在晋国自有其心腹人脉,中行眼与范吉射,虽然流亡齐国已经三十几年了,都是垂垂老矣,但中行氏与范氏乃是扎根晋国数百年的世家大族,即使被赵志父收拾了,总还是有些根基人脉可以动用的,所以虽然费了不少力气,那份将封地归还给国君的表奏,还是递到了晋国国君手中,而同一时间,按照田襄与田赵氏的谋划,中行氏与范氏的这份想国君悔过的表奏,瞬时传遍天下。
智瑶在国内的心腹一将这个消息传给他,他当时就暴怒了,将那份报讯竹简扔在地上,大怒道:“我将剐之!”
赵无恤倒是很是平静,将那份讯报捡起来,读了一遍,赵氏在晋国国内也有心腹,知道消息也不比智瑶晚多少,此时淡淡道:“齐国好谋划。”
赵无恤这一开口,智瑶也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赵无恤发火怒喝道:“你弟弟,你那个弟弟,他倒真是,真是”
智瑶与赵无恤的关系这么多年下来,很是微妙,即相互防备,也相互依存,又有几分别样情愫,所以说起话来有时就比较直接,少了几分“外人”间应有的客道和礼数,田赵氏的动作,以智瑶的执政地位,在国内的人脉和名望,即使事前没能及时探查阻止,事后岂能不知,这一知道,智瑶便忍不住向赵无恤发火了。
其实智瑶此人,有才无德,性子里颇有几分贪婪刻薄之意,但是此时的智瑶所处的环境,与夏瑜那个时空相比,却又恶劣上不少。
在夏瑜的时空里,晋国与齐国的屡次大战,齐国几乎每战必输,而在这个时空,因为夏瑜的存在,因为夏瑜煽动的蝴蝶的翅膀,使得齐国出现了田舒,并且一度并吞半数燕国国土,智瑶担任晋国执政后,齐国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压得整个晋国都有几分喘不过气来,对外扩张不顺利,对内就跋扈不起来,这间接压抑了智瑶本性里的张狂贪婪。
在原本的历史进程里,这个时候,本应该是智瑶因为一系列对外战争的胜利,声望日威,进而生出了篡逆晋宗的心思,也是他开始蔑视韩赵魏,对此三家家主多次加之侮辱的时候,可是在这时空里,智瑶因为与赵无恤的关系,因为外敌的强大,对晋国国君也好,对国内诸卿也好,都还算是公道,也算是有礼数。
当然,对比赵志父那种心怀晋国的社稷之臣,智瑶自认为的对晋国国君“礼数周到”等等,还是差得远了,不过智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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