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轱辘轱辘地在官道上行驶,京都已然是近在尺咫了。∥!!~?
凤锦骑在马上,烈日的光辉让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狭长的眸子,手指抓紧了缰绳,他转而看向一直跟随的两列马车,稍稍叹了声气。
经过半个多月的奔波,终于要回归京都了。只是,他也不知,这一次,到底是输是赢?
虽然有慕清染的贴心照顾,但洛北辰依旧昏迷不醒。
想着,他眸色复杂地回头看了眼另外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抿了抿薄唇。
而昆仑之后,他都不知该与江凌歌些什么才好了。诚然,是她救了慕清染,也是她助他们良多;但这一切的起因也与她脱不了干系,若是没有洛北辰中毒的事情,或许都会变得不一样吧!
想到此,凤锦不由紧紧地攥住了缰绳,指骨用力,微微垂下了眸子。
公孙祁阳骑着马凑过来,见他面色不是很好,眨巴了下眼,道:
“又是想江姐和阿辰的事啊?”
凤锦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公孙祁阳虽然性子粗枝大叶,但是胜在还是有些观察力的,他转了转眸子,直起身子,道:“其实,江姐帮六殿下做事,也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俗话,救命恩人大过,她那般行为也不是不能原谅。再了,这次若不是她,我们哪里能如此快的全身而退。”
凤锦垂着长长的睫毛,淡淡道:“但她不该对阿辰动手的如今阿辰生死未仆,我又岂可儿女情长”
公孙祁阳闻言,眸子微微一沉,低着嗓音,道:“阿锦,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需背负罪恶福再来,阿辰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你又不是不知晓他的性子。终归结底,罪魁祸首都只是六殿下,江姐即便是有错,但其功大于过的。你看,连清染都不曾多什么。”
他其实有时也觉得戚戚然。
爱情的魅力太过强大,可以让人为之生,为之死。哪怕是冷漠如斯的阿辰也是逃之不过!
其实,他并不曾想过阿辰今日之难是江凌歌或者慕清染造成的,诚然是江凌歌听令给的毒药,阿辰也是为了慕清染才会喝下。
但终究是阿辰自己的选择,只是罪魁祸首沧夜已然死去,活着的人总要背负些什么。
京都就在眼前了,只盼着看到阿辰这副模样后,定国将军和夫人以及太子殿下他们不要把此事牵连到慕清染等人身上才好。
公孙祁阳面上笑得没心没肺,心中却已然是为众龋忧上了。
凤锦微微叹了声气,嘴角勾起苦笑。慕姐,恐怕已然是没有精力去怪罪了!慕清染背地里定然是偷偷哭过不少,那红肿的眼睛可是骗不来任何饶。
“城门关闭前应该可以进城,马上就要到正午了,我们就现在前面的林子处避避暑,顺便用个午膳。”凤锦转开了话题。
公孙祁阳点点头,“也可,我先去让人安排。”罢,一扯缰绳就让人去做准备。
等得众人在树林里停了马车后,慕清染便下了车,她先是照旧跟着一个亲卫去寻了水源,打了一木盆的水。
越是往北,气已然越是寒冷了,但正午的太阳暖和,泉水倒是并不冰凉。
打好水后,慕清染便先俯身给自己也擦了擦脸,醒了醒神,深深吸了口气,就要起身离开。
泉水里蓦地倒影出一个人儿来,苍白的脸正怔怔然地望着她。
慕清染愣了愣,起身看向来人,“凌歌?”
江凌歌此时的面色惨白,眼神也是黯淡无神了,她抿了抿唇,垂着头看着清澈的泉水,低低道:“马上就要进京都了清染,对不起”
进了京都,她们就要分开了。
最近这些日子里,慕清染忙着照顾洛北辰,根本就没跟江凌歌过话,故而江凌歌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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