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衣少女映入眼帘。阿姿呆呆地看着画中人,这,这画里的人,不就是她自己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画像怎么会在这里?
画中少女,齿若编贝,嫣然而笑,一身红衣,异常靓眼。阿姿忽然发现,少女脖颈处有一颗黑痣,而她的脖颈处也同样有颗黑痣。
阿姿的心狂跳不止,她发了疯似的将所有画卷铺开在地,每一幅画都画得同一人,同样的笑颜,同样的红衣,同样的黑痣
阿姿脖颈上的黑痣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她的娘亲,另一个就是苏陌允。她不敢保证画上女子就是她,但画上少女黑痣的位置和她那颗黑痣的位置相差无几。
阿姿失魂落魄地回到刚刚的房间,黄衣少女已屋里等她多时,“姑娘,你去哪了?我家公子今日怕是来不了了,他让我们先送你回去。”
阿姿像是没听到似的,抬头问黄衣少女,“你知道湖心那间木屋是什么地方吗?”
“那是我家公子平日作画的地方,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我也没去过。”黄衣少女说,“公子有时候在里面一待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到底在画什么。”
黄衣少女见她脸色苍白,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阿姿摇摇头,“没什么,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回到程府,阿姿感觉极度疲惫,没洗漱换衣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半夜突然惊醒,感觉脸上湿漉漉一片,手一抹脸竟全是泪水。
事实正如她所料,苏陌允还活着,离她如此之近,她竟没发觉。当初在云延寺第一次相遇,她觉得他长得与苏陌允很相似,却没想过他们会是同一人。阿姿心如刀割,苏陌允欺骗了她,他对她隐藏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她是那么信任他。
阿姿伸手将胸前的琉璃坠扯了下来,这个东西对于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将琉璃坠放进一个锦盒中,她想,或许她应该找个时间把这个东西还给他。
太子大婚如期举行,程府里外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在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和鞭炮声中,程秀秀着一身华丽绝伦的喜服,披着红盖头,坐着大红花轿,热热闹闹地嫁到了宫中,正式成为尊贵的太子妃。
大婚当日,来自全国各地的宾客前来道贺,程府宾朋满座,好不热闹。
程无卫心情大好,端着酒杯四处敬酒,宾客们嘴里抹蜜,好话说尽,惹得程无卫哈哈大笑。这情境在阿姿眼里却显得无比凄凉,她脑海一直回响着程秀秀昨晚对她说的话。
昨晚午夜时分,程秀秀突然敲响了她的房门。
程秀秀晃着酒壶,笑嘻嘻地对她说:“可以陪我喝酒吗?”
阿姿提醒她,“小姐,明天就是你大婚之日。”
“那又如何?”程秀秀不以为意,“明日的事明日再说,现在我只想喝酒。”
阿姿看了看她,拉开门,“进来吧。”
这一晚,阿姿才真正认识程秀秀,她是一个缺爱的人,虽生在大户人家,不愁吃穿,却从小缺乏家庭的关爱,所以她内心其实非常孤独。想想也不觉奇怪,程无卫一心放在他的仕途之上,马夫人一心向佛,很少搭理旁人之事,程家的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程秀秀很快喝得不省人事,阿姿无奈只得将她扶回她自己的住所。
半路上,程秀秀突然对她说:“你很有可能会是下一个我,在成为我之前,你还有机会选择,而我无从选择。在这样一个地方,自由是最奢侈的东西”
自由,曾是阿姿最热爱的东西,而现在她正一点点地失去它。
“发什么呆呢?”程书云问道。
阿姿晃过神,“大哥何时来的?”
她已许久未见程书云,只知他公事繁忙,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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