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阿姿早早醒来,发现身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心想难道昨晚关于萤火虫变作蝴蝶的情境是一个梦?
她洗漱完,便去隔壁找陆承寅,房间却空空如也。她四处走了一圈,发现今日好生奇怪,怎么都不见一个人,安静得有些异常,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仆人,便拉住他问道:“王爷去哪里了?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仆人答道:“姑娘不知,今日卯时,皇上驾崩了,王爷他一大早就去了崇德宫。”
阿姿唏嘘不已,昨夜皇上还同她说话,今日竟已驾鹤西归,生命如此脆弱,让人措手不及。
她知道,皇上对陆承寅一直很好,他虽贵为君王,但在这个弟弟面前,他从始至终都扮演着兄长的角色。而陆承寅,对于这个同他同父异母的皇兄,可以用敬爱来形容。
阿姿曾听陆承寅提及过,他父皇母后被刺杀那年,他还是一个襁褓之中嗷嗷待脯的婴孩,他的皇兄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那时,朝政动荡不安,陆承德在打理朝政之余还时常抽空照看年幼的陆承寅,虽说有奶娘照看,但他仍不放心。从陆承寅记事起,陆承德就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与他一起用膳,教他舞剑下棋c处理朝政事务。长兄如父,可在陆承寅心中,皇兄比那位他从未见过的父亲还要高大c还要重要。
“允哥哥一定很难过。”阿姿心想。她想去崇德宫看一看,却被陆承寅的手下罗松拦了下来。
罗松说:“王爷让阿姿姑娘好好在府中休息,无论宫中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若姑娘有什么需要,同小人说就可以了。”
阿姿有不好的预感,“听你这么说,莫非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罗松道:“皇上突然驾崩,朝廷定会有所动乱。”
听他这么说,阿姿更加担心,“不行,我要去看一看,若允哥哥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罗松挺身挡住她的去路,“姑娘请为王爷想一想,王爷现在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姑娘的安危,现在外面一片混乱,难防有图谋不轨之人打姑娘的注意,姑娘这样闯出去只会给王爷添麻烦,还请姑娘三思。”
阿姿想了想,罗松说的没错,她出去只会给陆承寅添乱,还不如听他话安安静静待在这府中等他消息,她相信陆承寅会将事情处理好。
在府中等了整整一天,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阿姿心急如焚。
而此刻,陆承寅正深陷混乱与纠结之中。
有人来报:“启禀王爷,丞相带着一行人正前往崇德宫。”
陆承寅眉头紧锁,轻轻将手中茶盏放回桌上。
太子闻言,拍桌怒道:“这褚文钊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父皇刚刚仙逝,他就急着造反,简直是胆大包天!”
太子问道:“六叔,这该如何是好?”
陆承寅淡淡道:“先看看他想做什么。”
不久,褚文钊领着众官员来到崇德宫前。
褚文钊表面上客客气气,声泪俱下地表达了自己的伤痛之情,“皇上龙驭上宾,臣等悲痛至极!”身后众大臣皆随他一副悲痛之情,齐齐抬起衣袖拭泪,像死了自己的爹娘。
陆承寅也假意道:“丞相节哀。”
褚文钊拭干眼角少的可怜的眼泪,叹气道:“皇上贤明有德c造福天下,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君王,却奈何身体羸弱,年纪轻轻就唉,实在可惜!实在可惜啊!虽然此刻全国上下都沉浸在哀痛之中,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是早点让新帝登基才好啊。”这才是他关心的事情。
陆承寅心中冷笑,这只老狐狸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招。他道:“丞相不用担心,皇兄生前早已将此事安排妥当。”
“哦?”褚文钊道,“不知是如何安排的?”
一旁的太子早已看褚文钊不顺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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