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鹤一路狂奔地把两人带回了沐风苑。陆承寅抱着阿姿跳下马背,快步走进院中,“快去把庄大夫找来!”
庄沛离接到消息,火速赶到了沐风苑。“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一直好好的?”他进屋问道。
陆承寅坐在床边,手里握着阿姿的手,他道:“我们去谷中郊游,她忽然就晕倒了。”
“你到底有没有为她想过?”庄沛离说,“她旧伤尚未完全恢复,寒气一直未除,不能剧烈运动,你竟然还带她出去郊游!”
“是我的错。”陆承寅深深自责。他看阿姿闷得发慌,便想带她出去散散心,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原本昏睡的阿姿突然说话了,她声如细丝,道:“允哥哥,我没事,我就是感觉好累好困,睡了一会而已。”
在场的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陆承寅佯装生气道:“你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到荒郊野外,让狼吃了你。”然后又嘱咐道:“下次累了困了想睡觉的话一定要经过我的允许,听见没有?”
阿姿嗤笑道:“我要是累了困了,哪还有心思管你,早舒舒服服地做美梦去了。”
这对话浓情蜜意,庄沛离听得很不入耳,他清了清嗓,对陆承寅道:“我有话同你说。”
“正好我也有问题要问你。”说着,他替阿姿掖了掖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待会再来看你。”
庭院里,两人并肩而立,身高体型相似,背影相似,都是世间少有的男人中的极品,任谁看了,都会如痴如醉,幻想一番。两人同时静默,氛围不同寻常,他们各自都已感觉到,两人气场相冲,不易长久同处。
“阿姿的情况不容乐观。”庄沛离先开了口。
“我知道,”陆承寅道,“突然昏睡是病情加重的现象吧?”
“是的,”庄沛离回答,“她的大脑已经逐渐被寒气所干扰,所以才会突然间昏睡,而且昏睡的时间会逐渐加长。”
“有办法医治吗?”陆承寅问。
“暂时没有,”庄沛离说,“不过有个人或许会有办法。”
陆承寅转过头,看着他,“不论是谁,只要能治好阿姿,我可以答应他任何条件。”
“你当真这么爱阿姿?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庄沛离道。
陆承寅望着天,道:“我只想她好好的,想要她过得快乐幸福。”
庄沛离嘴边掠过一丝冷笑,“若叫你为她去死呢?”
陆承寅看着他,道:“喜宴之上,阿姿奋不顾身用自己的身体为我阻挡刺客,她那么怕疼的人,会为了我以身挡剑,虽然我从未想过愿意为谁而死这类问题,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必须以我的死来换取她的安然无恙,我会愿意为她而死。”
庄沛离漠然一笑,“人们总是把话说得如此动人好听,能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到头来,还不都是为自己而活,情若断,各种誓言约定便不复存在,既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那又为何说些虚无缥缈的话,如此只会最终让人彻底绝望。”
“也并非如此,”陆承寅说,“若你遇到这样一个人,你便会知道,生死早已不是最重要的。”
“会是这样吗?”庄沛离望着天空,神情迷惘,若真如他说得这样,那阿姿是不是就是他的那个人?
陆浈宣登基之后,在陆承寅的建议下,对朝政事务各方面都稍稍做了改动,斩杀了几个平日里以公徇私c胡作非为且心存异心的朝臣,以此杀鸡儆猴。此举让那些躁动的大臣瞬间安静下来,不敢随意发表任何异议,就连褚文钊也比平日里温顺许多他已经错过了谋反的最好时机,现在他只能养精蓄锐,等待可乘之机,然后再伺机而动。
朝政暂且稳定,陆承寅认为是时候回自己的封地子陵了,虽然皇上给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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