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起,再伸手去取另一封时,却被禾晏一下子按住了手。
她刚才正惊讶地想问他不是左撇子吗?为何又突然用右手写字了。
直到他下笔写下字,禾晏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只短短几行字,可她不会看错的,这笔锋与腕力,分明承袭了爷爷的字迹!
他怎么可能
禾晏的手略微颤抖,她隐约记得几年前爷爷书房曾挂有一副画,画功出神入化,而边上的题字像极了爷爷的字。
她先前以为是爷爷题的字,可爷爷说是他的一个学生的字,说他带过这么多学生,唯有他的字同他最像。
谁都知晓爷爷桃李天下,是以当时她也没有在意。
直至后来,爷爷的书房从东边搬去了西边,那副画也突然消失了,她也便渐渐地忘了。
是他?是顾辞吗?
顾辞推开禾晏的手,将两封信都折好出去交给了老板,随即才折回将她拉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他们现在正被追杀,是以最好远离城镇人多的地方。
被他一路拉着出了镇子,禾晏终是反应过来了,她才欲开口,便觉得手臂一紧,整个人被顾辞拉至一侧的树干后。
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便见一队人马径直朝镇子里去了。
禾晏探出头看去,马上之人只着了寻常服饰,看瞧着那样子却像是训练有素的侍卫。
禾晏心中惊讶,顾辞已拉着她快步走入了一侧的小道。
一直走出很远,二人的步子才慢下来,顾辞指了指路边道:“休息会。”
禾晏抬眸见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只能点头随他坐下。
“你的字跟谁学的?”憋了一路了,她眼下一定要问出来。
顾辞略一笑,低声道:“你都瞧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
“真是我爷爷?”她惊讶地连声音也高了几分,本能地站起来道,“不这不可能!这说不通!若是我爷爷教的,为何他从未提过,那次你去青州,爷爷他又为何不说?”
他闲适靠在身后矮坡上,自嘲笑道:“若我教出了一个人人唾骂的贪官污吏,我也不会承认这一个便是我的学生。”
禾晏被他说得一愣,闻得他又道:“更何况这一个学生还是害他儿子被贬官去偏远地区的罪魁祸首。”
她盯住他看了半晌,忽而问:“你真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禾晏直直看着他,道:“这些年你故意用左手写字,就是为了和秦府撇清关系是吗?不想让世人知道你曾是我爷爷的学生!那么,你是叫顾辞吗?”
他即便想要极力地撇清,即便无人会去查爷爷到底有多少学生,可当年那些与他一起受教之人焉能不知?
他失笑望着她道:“我当然叫顾辞,无人知道是因为我严格来说不算正式入门的弟子,是你爷爷欣赏我的才华,愿舍下他空余时间来教导我。”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不知道他,容礼不知道他,连大哥也不知道。黑魔导士
可顾辞一定不知道,爷爷却曾当他是自己的学生,一个令他自豪的学生!
“禾晏。”
他伸手将她拉至面前,禾晏却怔怔地想起一件事。
她把爷爷的朱砂换成猪血的事,六年前在青州爷爷设的学堂内。所以顾辞不是打探来的,他就在那里!
怪不得他对青州那样熟悉,怪不得他昏迷神志不清时说他初见她时的场景并不是青州大街上。
六年前,一场瘟疫让他同母亲走散,让他与苏静芸相识,后来,他竟是去了青州吗?
“所以其实你早就认识我了?”
他拉她坐下,点头道:“认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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