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他蹙眉看她。
她挑挑眉道:“听见没,晋王才是我们大梁的英雄呀!”
顾辞浅笑:“那我呢?”
她毫不客气道:“你就一贪官大奸臣!”
顾辞莞尔,从禾晏口中说出他是贪官奸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顾辞都已经听得有些习惯了,倘若哪一天她在他面前夸他是个清廉好官他怕是倒不自在摹。
他仍是笑着道:“晋王远在边疆,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这样为他说话?”
禾晏哼一声,望着他道:“说出来你一定不信,他非但没给我好处,他还想杀我!才”
“你说什么?”顾辞蓦地蹙眉,“你何时见过晋王了?”
禾晏怎么会见过晋王?
于是她便将之前她替容祁写信给晋王的事说了一遍,顾辞满脸惊讶:“竟还有这等事?”
禾晏的唇角扬起道:“但我秦禾晏是谁,我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吗?”
顾辞不觉笑道:“看来晋王是把你看成红颜祸水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晋王有些小题大做。”
禾晏睨视着他。
他浅笑伸手轻抚她的脸,道:“依本相看,就这长相顶多只能算祸水,红颜就算了。”
禾晏将脖子一伸,才要开口奚落他,马车却徐徐慢了下来。
顾辞转身掀起了窗帘,外头传来谢琅的声音:“大人,到益州了。”
禾晏争着朝外头看了看,益州城门口看着挺平静,守城的侍卫简单盘查便会放行。一行人进了益州城,找了家客栈落脚。
这段日子一直在赶路逃命,禾晏几乎就没像模像样地在床上睡过觉,此刻她一沾床睡意便上来了。
秦禾风来叫她吃晚饭时见她还睡着,便也没有吵她。
谢琅端了药入内,顾辞正欲出去,谢琅略一怔,这才道:“大人先喝药吧。”
“什么药?”顾辞蹙眉。
谢琅关上门道:“是进补的药,属下今晚替大人打通任督二脉。”
今晚顾辞未说话,接过谢琅手中的药仰头喝尽。
回至床边坐下,顾辞才道:“此事皇上知道吗?”
如今他们远在千里之外,容祁自然不可能知道,这句话其实是白问。
果然,谢琅摇头道:“皇上不知道,阿沅也不知道。”
顾辞轻笑道:“那你算不算背叛皇上?”
“回京之后,属下会自行解释。”谢琅上前道,“请大人褪下外衣。”
顾辞朝他看一眼,手指利索地揭开衣扣,他需要保护禾晏和自保,的确需要恢复一身功夫。
谢琅行至顾辞背后,缓缓运气上掌,掌心贴紧顾辞后背,他提气一推,将真气送入。
青州城门已在几日前攻破,魏王府被晋王的人层层包围,朝廷准许魏王在封地的驻军数量是白纸黑字的,没有魏王暗中训练的军队,要搬到魏王简直易如反掌。
此刻,魏王正被侍卫狠狠押着上前来,他被迫跪在地上,却仍是咬牙抬头看着面前的晋王:“你简直太放肆了!本王可是你的长辈!”
晋王冷着脸将容祁御赐的金牌一亮,冷声道:“皇上面前,没有长幼嫡庶,只有君臣。魏王以下犯上,先收押,择日押往京城!”
魏王的脸色大变,突然大叫道:“你你想冤枉本王!本王看是你想博取皇上信任霸占大梁江山吧!”
晋王不觉蹙眉,冤枉?呵,人证物证俱在,他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王爷,府上女眷怎么办?”一个侍卫上前问道。
晋王沉吟片刻,才道:“暂且看管,此事等皇上定夺。”
一人匆忙自前面跑来,一见晋王便跪下道:“王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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