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马驹又行一段路,谢琅果然停了下来。
禾晏自顾跳下马背去,她回头嘱咐道:“说好了啊,你可别又碎嘴巴告诉侯爷我来了!”
碎嘴巴?呵,谢琅的眉梢一挑,嘴角似有笑意。
他一勒马缰绳,马驹往前几步,他不免回头看她一眼。
禾晏冲他挥手:“一会儿见谢姑娘!”
谢姑娘这大约是谢琅头一次觉得她这样叫他似乎也挺好。
他这一生只待过两个地方,从小被师父捡上山,后来去了京城保护跟着皇上。
他这一生还没有交过一个朋友,对师父是敬重,对皇上是忠诚,对顾辞心有内疚,对简沅是爱慕。
马蹄声回响在夜幕之中,谢琅忽的就笑了。
禾晏问他为何要帮她时,他回答不出来。
他想他现在知晓答案了,为了皇上和丞相,也因为他将禾晏当成了朋友。
禾晏目送着谢琅离去,她深吸了口气。
若是要逃,现在便是最好的机会,可她忽然不想逃了。
tang容礼那次问她是否真的想好了的时候,她的确是做好了准备,可以出来了,她才知道,像她这样的人若是孤独一人迟早是要闷死的。
她需要朋友在身边,需要有人陪她说话。
所以,等见完了容礼她就会回九华山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她折了一根树枝,哼着小曲儿朝谢琅离去的方向而去。
“你说什么?”沈琉璃放下转在指尖的茶盏,华美瞳眸看向湘湘。
湘湘点头道:“是真的,奴婢正给皇上送点心去,就见皇上慌慌张张地从乾承宫出来,奴婢打听过了,表小姐真的逃婚了!”
沈琉璃不自觉地站了起来,逃婚呵,还以为她秦禾晏能有这样好的运气,得晋王拿出免死金牌来救她,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她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沈琉璃衔一枚笑容在唇边,湘湘疑惑问:“娘娘笑什么?”
笑什么?
自然是笑她秦禾晏从前的日子不会再回来了。
“那皇上的点心奴婢还送吗?”湘湘因为听到了禾晏逃婚的消息,就急忙拎着食盒回来了。
沈琉璃娇柔浅笑:“送,眼下就送去。想来等皇上回来夜也深了,正是饿了的时候。”
湘湘忙点了头出去。
此刻的慈宁宫内气氛凝重,太皇太后生气道:“让她嫁给晋王难道是委屈了她?她竟敢逃婚!丞相!”
顾辞略上前一步:“臣在。”
太皇太后话语冰冷:“人是在你相府逃走的,你可有什么话说?”
“臣”
顾辞才开了口,便闻得一侧的晋王接口道:“这件事倒怪不得丞相,是孙儿的疏忽,没有叫人看着她,她在相府的自由也是孙儿让丞相给的。”
“禛儿你”
晋王一掀衣袍跪下道:“皇祖母若是想责罚,就请责罚孙儿吧。”
“你哼!”太皇太后动怒道,“哀家责罚你做什么?现在逃婚的是你的侧妃,传出去不止丢你的脸,叫天家颜面何存?”
“母后息怒!”太后的脸色难看,她忙行至晋王身侧,皱眉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晋王的脸色亦不好看,怎么回事?呵,事到如今他还能来说他和秦禾晏根本没有互相爱慕,所以那一个才要逃婚吗?
太皇太后果真是气得不轻,伸手指着晋王道:“你以免死金牌救她,瞧瞧她是怎么对你的!逃婚!竟然逃婚!她将婚姻视为儿戏,将天家威严变成笑话,那哀家就让他们秦家变成笑话!”
“太皇太后息怒!”顾辞忙跪下道,“也许她不是逃婚,也许此事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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