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那个,对吧?
怀恩大力掇撺着景宗去前面看当街表演百戏的:“听说今年来了一个胡,极擅胡旋,一直转上千个转儿不停呢。”
景宗被他一说,也蔫蔫地道:“那就去看吧。”
正遇苗氏也去看胡旋,她是与家事先筹划好了几处热闹要看,这一处是早就流传的八卦。苗氏心道:这会儿多,找是找不到的,回家一路要过些僻静街道,独自行走似有不安。不如去胡旋那里,他们也要去看,大家都去看,就能遇到了。
打定主意,苗氏辨一下方位,就往事先打听好的演胡旋的地方去。
似这等多的地方,就会有小流氓挤堆里占小娘子们的便宜,当然,猥琐一点的连大婶儿都不放过。苗氏是个漂亮姑娘,自己一路躲躲闪闪地走,好险没被揩了油去。她去年已经有了躲咸猪手的经验,并且,这世上太猥琐的男也不算特别多。
饶是如此,也急得苗氏一头汗——她没看到家里。
周围的喝彩声没把耳朵震坏掉,一转身,险些拱到一个猥琐老伯的怀里!苗氏脸都青了,急往后退一步,又踩了个一脸横肉的男子的脚后跟儿。再彪悍的妹子,这会儿也要大喘气。从侧面还又挤上来一个腼腆的书生,似是想往身上撞——其实是想搭个讪,但是太挤,于是被认为有色狼倾向。
着急的时候,忽然发现猥琐老伯被揪到一边去了,帅气大叔出现了,还伸出胳膊代她挡了小白脸儿。苗氏一下子就放松了。景宗很开心:“居然又见面了,家里呢?也不带个婢子。”说着又皱起了眉头。
苗氏把脸一仰:“这样的地方,谁与谁还能一直一块儿的?一起来的都挤散了哩!”
景宗道:“一个小娘子,独个儿不安全,还是早些家去罢,这样的热闹年年有,明年多带几个,再回来看罢。”
明明是关心的话,苗氏不知道为什么忽地有些恼,冲景宗一瞪眼一嘟嘴巴,又跌跌撞撞地跑掉去找家了,心里把她哥骂个半死——不知道妹丢了啊?这个行为,有一个学名叫做“娇嗔”。
景宗不太放心,心里也暗道:见过的女也多了,却从未有如此之颜色。虽然年纪小些,却是天真可爱。方才一见,便是心中若有所动,只是不好开口中。这么多里,却又能偏偏再遇到她,莫不是缘份儿。
心中一念起,景宗放开了手脚往那边挤。他老家乃是千军万马里厮杀过了,这等民战争的汪洋大海,目前还吓不到他。一挤二挤地,就让他看到了一场本该是悲剧,却意外发展成了喜剧的闹剧。
乱七八糟一挤,苗氏没找到父母兄弟,心想这不是个事儿,越呆越乱,不如趁早回家!还是家里比较安全。抽身离了热闹地段,她往家里走。她爹官不高,住的地方就略偏一点。拐过一条街,四下就安静了下来。
苗氏长得好,拐卖的也想拐这种。不幸被盯上了,景宗一看不好,就要英雄救美。然后,他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苗氏迈开步子一跑,还哆哆嗦嗦抖开了一个布袋子,里面许多物事一齐往地上倾泻了下来。上前要捉她的地痞怪笑着往前一步,还没发表流氓宣言,就叭唧摔倒了——那是一袋子黄豆!晒得干硬,京城的街道相当平整,一踩平地的硬黄豆上,还是没啥光线的巷子里。不摔才怪。
景宗哭笑不得:这丫头,洒什么暗器!这让怎么过去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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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想那么多了,丫头看到了,出现流氓身后,也没有发表大侠的除暴安良宣言,她把当成幕后主使了。没看到她那伤心的眼神吗?那里面满写着“亏得控了一把大叔,没想到是个衣冠禽兽”的字样啊!
苗氏很戒备,看到景宗小心翼翼地上前,她还啐了家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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