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身紫袍白昙的崔先生,摇了摇折扇,慢条斯理地道:“俗话说的好,君无戏言,这公主说出的话,哪能随便改口呢?”
楚非绯叹了一声:“先生教训的是,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拿出证据了。”
鲁珠抹了把脸上的泪珠,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楚非绯,等着她拿出什么证据来。
谁知楚非绯对着远处眯了眯眼,一抬手,却是举起了手中的笛子,吹了起来。
这一曲吹奏,气息绵长,众人只见到楚非绯的手指在那笛子上不停地按动,但是那笛子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鲁珠吃惊而又费解地盯着楚非绯,不明白为什么公主姐姐明明看上去吹得很费力,那笛子却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来?难道是个坏笛子?
正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颤动起来,隐隐地可以听到闷雷一般的声响连成一片。
鲁珠吃惊地四望,天都城三面环山,唯一的出口就是在南门这里,而这里地势又较高,一时也看不到远处的情景,只觉得远处的山脉看上去有些不对劲,那山上的草木像是遭了强风似的,疯狂地晃动个不停。
难道是地动?指挥车上,鲁朝宗与宋河抓住了身旁的栏杆,惊疑不定地四望。
正在这时,大地上平起一声兽吼,那声音非虎非豹,却恁地威武之极。像是应和那声兽吼,此起彼伏的各式嚎叫,铺天盖地掩了过来。
兽,兽潮!鲁朝宗的眼睛猛地睁大,他这里站得高,已经看到了视线所及,一片黑压压的野兽潮水一般地奔袭了过来。
看那数目怕不是有成千上万之多。而且其中多有虎豹之类的猛兽,这些猛兽要是冲进阵中,自己机关大阵损失还是小事,要是让公主受了半点损伤,那自己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备战!备战!抵御兽潮!保护公主!”鲁朝宗须发乱颤,声嘶力竭地对着大阵大吼。
机关大阵也是迅速,迅速变换阵形,原来对着楚非绯合围的阵势,立刻散开,朝着兽潮包围了过去。
楚非绯看到那机关车已经迅速就位,一阵机关咔嚓乱响,露出了各自的发射孔,心中大急,笛子上的手指按捺得更是迅速,几乎看不清指法,只剩下一片残影。
兽潮中的一个巨大黑影发出一声大吼,原来在队列中的猎豹们突然加速,以着原来两倍的速度,向前阵冲去。
机关大阵这边,军士们也是迅速,各自赶到了阵位后,火速做着发射前的准备,一门散弹火炮最先准备好,大喊了一声:“好!”后方红色的旗令一摆,就可以开火了,这一发散弹出去,至少能将冲在最前面的猎豹们阻上一阻。
却谁知上空突然传来一声似鹰似枭的厉鸣,众人还未及抬头,一道雪影就箭一般直射了下来,刚刚点燃了火炮引信的军士只觉一道劲风袭来,人竟然身不由己地向后飞出,而那门火炮竟然也跟着调转了炮口,旁边的校尉惊得心胆俱裂,嘶声大吼:“散开!趴下!”
轰的一声巨响,火炮带着浓烟在阵中炸开,立时就有数辆机关车散了架,所幸军士们躲避及时,倒是无人受伤。
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群猎豹也到了眼前了。
军士们再也顾不上操纵机关车,纷纷抽出兵刃抵抗野兽。而这些野兽却似乎并无伤人之意,只是龇牙咧嘴地将兵士们逼离了机关车而已。
这时,后面的野兽大队也到了,其中一头巨大的黑猿分外惹眼。身高比寻常的黑猿大了数倍,一双猿臂抡起,那机关车就像是积木搭的架子,摧枯拉朽般就散了。
楚非绯这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笛子,跳上鲁珠那辆黑车的车沿,拉着车门垫着脚尖张望。
杜子淇见了连忙站在身边护着,省得这家伙得意忘形,摔了下来。
那边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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