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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该用些抗郁剂来应付这种情况,她告诉我,避免用药是比较有勇气的做法,而她可以和我一起克服一切。这段对话是我们最后一次深入的交谈,也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鼓励我支撑下去的力量之一。

    第14节:我患病的前后5

    重度忧郁症有几个明确的特征睡眠c胃口和精神体力都受到干扰,拒绝和外界事物接触,并且伴随着自信心和自尊心的丧失。这是因为人的精神同时倚赖大脑内部的功能负责管理睡眠c胃口和精神体力和大脑皮层的功能负责将经验转译成人生观和世界观。躁郁症或称为双极性情感型精神疾患遗传的概率约占百分之八十,远大于一般忧郁症遗传的概率约百分之十到五十,尽管治疗通常可以发生效用,但却比较难以控制病情,尤其是抗郁剂有可能引起癫狂。躁郁症最大的危险在于它有时候会突发所谓的“综合症”,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会因为忧郁而癫狂:负面的情绪被无限夸大。那是自杀的首要条件。病人会因为使用抗郁剂的同时,却未使用精神镇定剂而产生这种情况,情绪稳定剂是双极性情感型精神疾患的必备药剂。忧郁可以使人虚弱或焦躁若是前者,你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后者,使你想要自杀。崩溃是进入疯狂之前的最后一道界线。物理学中衍生出一个理论,即事物的非常态行为由隐藏的变数所决定。它同时也是累积的结果:无论你看不看得见它们,那些忧郁的因素长年累月累积下来,就会导致崩溃,而且走到这一步通常都耗费了大半生的时间。没有哪个人一生顺利,从未遇过绝望的事,但有些人逼近了那个临界点,而其他人则停留在能承受的范围内,离悬崖还有一段安全距离。一旦跨过了临界点,所有的规则都改变了。以前过得飞快的时间变得度日如年,睡眠本可以让头脑清醒,但失眠时脑子里却充满了一连串不连续c无意义的影像。在忧郁中,所有正常的感官知觉都弃你而去。“然而有那么一刹那,你可以感觉到某种化学作用在进行,”一位患忧郁症的朋友马克韦斯有一次对我说:“我的呼吸发出恶臭;我的尿闻起来极恶心;镜子里,我的脸碎成一片一片。我知道,忧郁又来了。”

    三岁时,我就已经决定要当一个小说家。从那之后,我开始期望能出版小说。到了三十岁,我的第一本小说终于出版,当时出版社为我安排了巡回讲座,但我恨透了这个计划,一个好友自愿在十月十一日那天帮忙办个新书庆祝派对。我喜欢书也喜欢派对,我本该欣喜若狂,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我消沉得懒得邀请大家,在派对上,几乎累得站不起来。掌管记忆和情绪的器官分布在脑中各处,而其中,前脑皮层和边缘系统是两个关键的器官,当大脑中控制情绪的边缘系统起作用时,它同时也影响到记忆的部分。我对那场派对的记忆,只有朦胧的印象和毫无生气的色彩:灰色的食物c灰褐色的人影c屋子里暗淡的光线。我只记得整场派对中我满头大汗,只想赶快逃离。我把这一切全归咎于压力。不管怎么样,作为主角我必须适时亮相,一股冲动支撑着我。我撑过去了,似乎没有人发现什么异样。我熬过了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开始觉得害怕。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抱着枕头希望自己能平安无事。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事情愈来愈糟。就在三十一岁生日前不久,我崩溃了,整个人都垮了,不再和任何人出门。父亲主动要替我办场生日庆祝会,但我就是无法接受这个建议,最后我们达成协议,只和我四个最要好的朋友一起上一家喜爱的馆子。生日前一天,我只出门买了些杂货。从杂货店回家的路上,我突然下腹绞痛无法控制,把自己都弄脏了。在我飞跑赶回家时,我感觉到那秽物在扩散。一进家门,放下杂货袋子就冲进浴室,脱了衣服,然后上床睡觉。那晚我睡得极差,第二天早上起不来。想打电话给朋友取消聚会,但又不行。我静静躺着,想着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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