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的打量着他。
她呼吸一变安重诲便知道她醒了,只是却依旧任由她打量了半晌才抬头“醒了”
顾棉眉眼弯弯“明敏,你又俊了。”
明敏是安重诲的字,自从顾棉半年前伤重昏迷一月醒来后,安重诲便让她这么叫自己,顾棉也没有半点推托就应了。
“那阿棉是不是更喜欢我了”安重诲竟顺着她的话问道。
“勉强多那么一点点吧”顾棉举起手指用么指比划道。
听到她这么说,安重诲面上棱角又和缓了几分,扶她坐起,在她身后垫上几层软枕让她靠的舒服些“饿了吗”
顾棉看向窗外,天色已有些暗沉“什么时辰了”
安重诲道“快到酉时。”
“这么说来真有些饿了,今儿想吃肉”顾棉仰头作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其实顾棉如今早已感觉不到饥饱,吃饭全然是看着时辰来,算一算时辰到了便说饿了要吃饭。
安重诲也是知道的,他没有拆穿她,反而是笑着应了“嗯,那便让厨房做道清蒸乳鸽,还有旁的想吃的吗”
顾棉歪头想了想,突道“想吃烧饼。”
“城西那家烧饼铺子东家有事,铺面关了,怕是要几日后才能开门,这几日先吃些别的,嗯”安重诲提笔在文书上写下一行字,随手仍到旁边已经处理好的一摞文书上,放下手中的笔。
“这样啊”顾棉挑眉“那好吧没别的想吃的了,就这样吧”
安重诲俯身将她睡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就着这个姿势定定看着她,眸中温柔缱绻下是无尽的沉痛。
好一会儿,顾棉仰头飞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捂着肚子娇憨道“快些去让人给我做饭,要饿死了”见安重诲低头要亲自己,她拉起被褥蒙住头,闷声连番催促“快去快去”
安重诲无奈,隔着被褥拍了拍她的头,转身出了内室。
他身后,顾棉愣愣看着他的背影,胸腔闷疼,她压抑着低咳一声,喉咙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
半年前严骁那一剑让她足足昏迷了月余才醒来,本就不算康健的身子遭此一变伤到了脏腑更是破败,如今只是勉强能撑一日是一日。
只是不知,她还能撑多久,还能陪他多久
春桃凋零,夏荷枯萎,眼瞅着一个夏天又将要过去。
夏末的阳光总算收敛了些,不似前头的毒辣,带着点秋日的暖意。
顾棉在床上直睡到午时方醒,睁开朦胧睡眼那道身影便在眼前,她扬起唇角,双臂自被中探出,便似孩童一般做出讨抱的姿势。
安重诲放下手中的书,俯身将她抱入怀中“睡得可好”
顾棉额头抵上他的“嗯。”她环着他脖颈的双臂无声收紧“明敏,我做了一个梦。”
安重诲拿来床边的薄毯裹住她,低声应道“梦到了什么”
顾棉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极轻“我梦到我嫁给了你,给你生了一儿一女,梦里看不清孩子的脸,只记得似乎儿子像我,女儿像你”她声音里带了笑意“这算什么呢怎么想都是儿子像你女儿像我才划算”
她一字一字轻轻的说,安重诲静静听着,揽着她腰背的手一点点收紧。
“今日总觉得身上爽利了许多,精神也难得这么好。”顾棉仿若没有看到面前之人眼中的疼痛,她犹自说着“让碧珠银钏进来伺候我梳洗吧。”
今日顾棉梳妆的时间比往日长了许多,但安重诲没有丝毫不耐,一直坐在外间等着。
内室的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银钏笑着从里面走出来朝安重诲福身。
安重诲点头,走入内室,他右脚将迈过门槛便一顿。
顾棉今日化了淡淡的妆,黛眉弯弯,两靥生辉,娇唇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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