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木苟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废弃民房中闪过一道白影。
“死灵么?”
木苟轻声低喃。
民房中满是厚厚的灰尘,简单地生活用具随意散落在地。
角落的一个石缸响了一下,似乎是什么小东西在动。
木苟走上前,正要查看,霍地低下头,只见地面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滩水渍,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孔随着水渍的蔓延而不断地变换形状,不断地拉长。
砰地一声,角落的石缸炸裂开来,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逝。
“装神弄鬼!”
木苟冷笑道,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离去之际,随手挥出一道劲风直接击在地面上,水渍发出一声尖叫,原本清澈透明的水竟是变成了血色······
村口的老人推开家门,迷迷糊糊地走出来。
“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吵!”
他走在街上,脸上还带着睡眼惺忪之色。
木苟如风一般略过。
但随即他就停下了脚步。或者说不得不停下脚步。
因为老人在这一刻伸出了一只手,手是白色的,柔嫩,酥软,就像是柔软的塑胶一样,软绵绵难以着力。
但木苟不敢让这样的手触碰到自己。
那长长的手上带着密密麻麻的尖刺,若是被击中,绝对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老人一击不中,身子忽然如同布袋一般高高地飞起,往木苟砸来。
木苟身影一闪,老人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整个人四分五裂,死状极其的惨烈。
看着四周黑茫茫的一片,木苟心中暗道可惜。
被老人一阻,他失去了先前那东西的踪迹,想要再找到对方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这时,他眉头微微一掀,手上一翻,一个小型的海螺状事物出现在掌心。
“郑家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木兄尽管放心!”里面传来广路的声音。
在离开之前,木苟就托对方帮忙解决一下郑家的事,能在黑乌部开一家大规模的旅馆,对方绝对有这个能量。
那卞师对大部分的蛊徒都不假辞色,却对广路的召唤慎重对待就可见一斑了。
“多谢!”木苟道。
“能够得到你的一声道谢可不容易!”广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你在那里待一段时间,过些时候我会安排一些事宜,你倒是借机离去或者旁观就可!”
木苟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如果可以的话,保住那一对夫妻吧!”
海螺内的声音沉默了一下。
说道:“对蛊师而言,仁慈是随时会伤害自己的一把刀!那两夫妻不死,你的背景就有一个极大的漏洞!黑乌山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他们能从你的言行举止中看出许多蛛丝马迹,有些能力在这方面令人防不胜防!”
“我要怎么做并不要遵循你的意见和安排!”木苟冷冷地道。
“那好吧!不过要是以后有什么麻烦你可要自己解决!”
木苟收起海螺,目光在不远处的几株老树上一扫,转身离去。
就在他离去后不久,几株老树忽然间微微摆动了几下。
今夜······无风······只有雪和雨落下的声音。
李东似乎习惯了妻子半夜惊醒发疯的行为,拉着妻子上了床,心中充满了担忧。
直到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这才放下心来,走了出去。
木苟坐回原位,看着李东,“刚才是怎么回事?”
李东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恐惧和担忧。
“我们村子最开始的时候本是没有这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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