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夏日正浓。
穿好凉鞋,背上帆布包,颜朵跟姑姑到别后出了家门。
顾南淅正在楼下等着,见她出来,撑开遮阳伞罩上来。
看看伞,又看看他,颜朵失笑,“我出来有擦防晒霜。”
“车子停的远,”他不以为然,左右瞅瞅见没人,快速倾过来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挑着嘴角问,“有没有想我?”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她歪着头眨着黑黝黝的大眼,狡黠又可爱。
顾南淅微哂,心说几天不见长能耐了啊,一边带着人往车子那儿走一边配合着做出选择,“先听假话吧。”
颜朵就说,“有点想你。”
“那真话呢?”
其实已经做好‘收拾’人的准备,可惜妹纸不走寻常路,仗着周围没人头上还有伞,胆子挺大的踮脚亲了口他的下巴,然后有点别闹的说,“挺想的。”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的传入了耳中,顾南淅那颗心啊,就像三伏天浸了冷水,通体舒泰,再没有比这个更好听的情话了。
但软妹依然是软妹,脸皮不够厚,两句甜言蜜语加上一个吻已经是极限了,颜朵亲完就低下头装起了鹌鹑,只莹白的耳朵上那一抹嫣红十分惹眼,可爱的不行。
顾南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又酥又软,又酸又麻,满腔的爱意好似要蓬勃而发,却又艰难的隐忍下来,最后,握住她的手,在她习惯抬头看过来时,柔声说,“朵朵,我也很想你。”
热恋中的人大概都逃不过这种名为‘相思’的折磨,虽然只有三天没见,却真的像隔了三个春秋一样,简直度日如年。以前他从来没体验过这样炽热的感情,但和颜朵在一起后,每一次的分开似乎都要重复一把现实中‘求而不得’的无奈。
纵使不好受,偏偏又甘之如饴,这就是爱情。
今天其实有个杂志社采访。
回国已经一周,因为新闻联播的高大上影响力和普特劳斯曼的含金量,再加上颜朵优质的外形条件,火,是意料之中的。
采访的邀约不断,而此前请的水军杜撰的关于小松夏奈欺负中国妹子的讨论贴被人翻墙转发到国内论坛,一时间流言蜚语横行,对小日本的口诛笔伐多不胜数,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上了热搜。
顾南淅和下属认真商讨过后,觉得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失控,此前的‘不接受采访’在新闻联播的无形影响下只能做出适当调整。也不是来者不拒,而是精挑细选后选出一两家口碑和实力都不错的媒体接下专访,让大众对颜朵有个更直观的了解,这样等到意大利那边的官司曝光后,不至于太被动。
今天是杂志社专访,三天后有个面对面的电视访问。
把车停好,顾南淅问,“紧张吗?”
“不啊,”她摇摇头,但实话实说,“不过不太喜欢。”和陌生人聊天甚至要剖析自己,这些颜朵都比较抵触,但又知道不该任性,所以没办法,只能妥协。
今天颜海燕不跟她一起,也是怕小侄女紧张,就在家等消息。
顾南淅心软了软,揉揉她的头发,“我保证,只有这两家,以后都不会了,嗯?”
颜朵反而笑了,“我只是不喜欢,不是不能适应呀,”她很认真的说,“你不用保证这个的,如果这点事都应付不来,那我也太废柴了。”
她是真这么想,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被人保护,和顾南淅在一起后她也不是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想。
自己的条件在这里放着,耳朵听不见是硬伤,应该没有家长会希望儿子找这样一个女人做伴侣,所以将来的路该怎么走,会不会有始有终,颜朵心里其实没底。
长辈会老去,哥哥会有家庭,她现在有了喜欢的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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