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吵架很正常,这一桌都是同辈亲戚,谁不知道谁,颜语的性格嚣张跋扈,祁思远脾气又特别好,孰是孰非一看就知道。大家互相打个眼色,也不多嘴,该干嘛干嘛,桌上没一会儿就重新热闹起来。
等没人关注了,祁思远才不紧不慢的放下筷子,也不看颜语,直接站起身就走。颜语这才急了,也顾不上丢不丢脸,推开椅子赶忙追了出去,留下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看了场笑话。
顾南淅却笑不起来,他原本是路过去洗手间,正好有侍应生送菜,避让的时候好巧不巧就站在了祁思远椅背旁边,然后自然而然就听到了对方说‘莫名其妙’,再加上颜语后来的那句点睛之言和之后投向颜朵方向的愤恨眼神,真不是顾老板爱脑补,可事实就是这么显而易见,想装不知道也不可能啊。
偏偏他自己都还是个‘地下工作者’,连展示下所有权都不成,简直不能更心塞!
然而今天的狗血还没撒完。
颜朵外公外婆还有舅舅舅妈不知道从哪得的消息不请自来,来就来吧,还特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谁,老太太扯着嗓门拉着外孙女的手干嚎,嚎什么呢?总结下来的中心思想就是:你不孝顺你不孝顺你不孝顺冯家人跋扈跋扈跋扈什么大半年没见过面,想见一面怎么就那么难,电话不接c短信不回,吃顿饭请十次八次都请不动之类的,本来挺热闹的宴会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净在这儿听她嚎了。
颜海燕脸色特别不好看,“您也不用在这儿倚老卖老,你们家的破事我不说是怕脏了嘴,瞅着朵朵的好日子就过来寻晦气是不是?既然这样那我也豁出去了,咱们把事儿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今天来的宾客不止有亲戚,还有朋友同事一堆,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他们家以后还不被人戳脊梁骨给戳死!?
谢榛站出来,“海燕,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妈是想外孙女才真情流露,什么倚老卖老,这话也太让人寒心了。”又说,“朵朵有出息我们高兴还来不急,寻晦气?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颜海燕眼露不屑,“少装白莲花,四五十的人了也不害臊!你们家人不就是觊觎我弟弟弟妹给孩子留下的那点儿遗产?怎么,占不到便宜就换个招数撒泼耍赖?告诉你,窗户都没有!”
“你这人才有被害妄想症,我们家又不是要饭的,谁会觊觎孩子的钱?”谢榛笑容不变,“老人想孩子天经地义,朵朵出息了,连个喜信儿都不给,这是什么意思?今天这宴席,哪怕你打个电话说一声呢,不是贪你们家的这顿饭,我爸妈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朵朵身上可流着我们姚家的血。”
颜海燕算看出来了,这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不图钱不图利,就纯找茬,要不谢榛说话不会这个样。
张嘴正要反驳,一直挺安静的颜朵突然把手从外婆手里抽了出来,开口说道,“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你们没必要这样,看我不顺眼就直接冲着我来,不要牵连我姑姑一家,想要钱我不会给,那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遗产,想要缓冲关系,我看不到你们的诚意,想要抹黑我,那随便,我就一画画儿的,既不是公众人物也不是明星,不靠名声吃饭,靠手艺。”她声音不算小,整个厅里基本都能听到。话说得虽朴实,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比颜海燕和谢榛这样针锋相对管用多了。
姚老头拄着手杖点点地,“混账东西,有这样和长辈说话的没有!你的礼仪教养都喂狗了是不是!”
颜朵抿抿唇,突然笑了笑,“外公,您这样就没意思了,”她看向颜海燕,“姑姑,我能让顾南淅先送我回家吗?”
颜海燕顾不上去想为毛小侄女要钦点顾南淅,还直呼其名这种小事,知道今天这宴席是毁了,颜朵留下她有些话也不方面说,提前退席也好,赶忙点点头,“行行,小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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