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虽然这是一天中日照最强烈的时候,但随着天气逐渐变冷,室外的温度还是不足以让人感到舒适。赶上今天正好是个大阴天,没有一丝阳光普照。不过幸运的是,也没有什么风。
魏清还是躺在属于她自己的那张软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羊绒毯,似睡非睡的歪着脑袋靠在枕头上。隔着两个花盆,还有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这就是我们的主人公范风同志。
只是这一副形象并不怎么让人赏心悦目。他右脸上贴着胶布,头发全部炸起来,有点像超级赛亚人里的贝吉塔。一只脚没穿袜子,浓重的中药味和泛黄的颜色告诉所有人,这上面刚上完红花油。他嘴上叼着烟,双手全部塞进毯子里,任由烟灰落在身上也懒得伸手弹一下。看的出来,这是经历过一次生与死的磨难的人,有些生无可恋。
他和程前在贝拉的家中呆了整整一夜没敢出门,直到天亮后,由贝拉掩护才回到了家中。当时就把许显军等人吓了一跳,说好只是出去吃个饭的,没想到折腾一夜,跟刚从集中营越狱出来一样。范风也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了,一把抱住了许显军,眼泪差点下来。
“怎么了这是?还准备哭一鼻子是吗?”
老六诧异的问,猛地被一男的熊抱,很有些不知所措。
“哥们被打了埋伏了,差点就准备学了。”
范风想起了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幕,自己用带着血丝的眼睛,绝望的看着同样绝望的程前,准备作困兽犹斗的场景,感觉如同再生。
“风子,什么情况”老毛凑了进来,脖子上的青筋乍现:“被人偷袭怎么不打电话?我们和老六都在家素着呢!手机是干嘛使得?”
“来不及啊,根本来不及。”范风向老毛诉苦,拖着腿挪到沙发旁坐下:“我连说话的空都没,就那么一霎那,杀出七八个壮汉,都是玩健身的那种知道吧,胳膊一个个练得都跟腿似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不知所以然。
一旁的难兄难弟程前过来简要讲明了经过,当然对于自己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这一细节,他是做了忽略的。
许显军沉思了一会,冷不丁问道:“照你这么说,这应该只是个遭遇战,但一个普通的见义勇为为什么会招来对方这么大的反应?该不会是人家提前有什么预谋吧!你想过没?”
范风猛一激灵抬起头:“预谋?什么预谋?干掉我?还是干掉他?”他指了指正在洗脸的程前:“我们没招谁惹谁。也没什么仇家啊!凭什么!”
“也许是我想多了,兴许这帮南美人气性大,此前没受过什么人欺负,谁知道被你治了。这也有可能。”许显军自言自语。
这次没人再说话了。
范风这时候才想起来,临走的时候没问贝拉要个电话,真该好好感谢人家才是。如果不是贝拉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门,说不定这会这举行追悼会呢!应该说,这个伊丽莎白贵族后裔也是冒了风险的。万一让那帮南美人知道范风他们是躲进了贝拉的家,起码会受到迁怒。可这个姑娘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丝的犹豫和担心,毅然决然的投入到救助他人的行动中去。信教的人就是心底善啊!范风感叹。要不说欧洲人这方面远比美国人做得好,美国人太实际了,这点和中国很像,太患得患失。欧洲人骨子里还是具有些许骑士风度的,虽然贝拉是女人,但谁说女人就不能当骑士?当年的圣女贞德不也是女人吗?而且更值得一提的是,贝拉这个德国女孩,长得也很漂亮,具有典型欧洲特征。如个头更高,鼻子更坚挺,眼窝更深一点,整张脸显得立体感特别强,但作为负面也是有的,那就是皮肤有些粗糙,这可能跟欧洲大陆性季风气候有关。
我怎么会蠢到连个联系方式都没要呢?范风深深的产生了自责。
他倒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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