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痕的荒原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人们都朝着一个方向。所有的人都是漠然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苏诺听不见任何声音,整个荒原在他眼前安静的像一部无声电影,他顺着众人的方向望过去,那里一片黑暗。
苏诺扭头问身旁的一个人:“你们在望什么?”那个人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眼中却流下两道血泪,苏诺吓了一跳,转头想呼救,却发现身旁的人,不,应该是所有的人都转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眼里大颗大颗的血红泪水滑落,蜿蜒而下,最终汇成一条血色的大河,忽然,一个巨浪拍来,一下子将他淹没。
苏诺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又是这个梦,苏诺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不由自主的苦笑一声,自从记事以来,每隔一段时间,这个梦必定出现,每次惊醒苏诺都是大汗淋漓,浑身湿透。
习惯性的呼了口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还早,但他却了无睡意,起身换了件干爽的背心,听着隔壁传来阵阵呼噜声,苏诺撇撇嘴,推门而出。
夏日的夜很凉爽,除了一些夜间活动的生物外,万物经过一天的焦躁之后都沉入深深的梦境中,偶尔也会传来某只做了噩梦的小鸟的惊啼。
苏诺站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关节手腕,一板一眼的练起军体拳。苏诺从小身子弱,直到上高一军训时,看着教官军体拳实操,苏诺感到很有趣,于是就认真学习,每天坚持练习一轮,没想到身体却慢慢结实起来,反应也快了许多。
苏诺的名字是苏老头取得,六岁那年,苏老头一睡不醒,邻居来串门正好发现,及时帮忙处理了后事。苏老头过世留下了一套小院子,东西厢房外带一个小庭院,好在老人家一直独身,没有儿女,这套院子理所当然的就是苏诺的。邻里就和居委会坐在一起商量苏诺的生活问题,有人提议,把苏诺送到孤儿院去,然后把这套院子卖了,得了钱给孤儿院当作苏诺的抚养费。这个提议立刻被一群大妈否决了,一个大妈怒吼着:“亏你能想得出来,把钱给孤儿院能用到苏诺身上有几个大子,别让那些黑心的把这可怜的小东西给坑了,再说咱这d县有福利院吗?”那人讪笑着,又觉得这样没了脸面,嘀咕了一句:“咱这没有,可省城有啊。”大妈一听更加来气:“你个小兔崽子,上了两年省城就了不起了,省城东西好,你怎么还没混个人样啊。”那人大窘,叫了一声妈便跑了出去。
正在众人吵吵嚷嚷之时,门口来了个胡子拉碴的老头,自称是苏诺爷爷多年好友,听说老人过世了,便过来拜祭,没想到老人居然还有后人。老头说,自己也是无牵无挂,既然苏诺这么小,那么他便把这房子租下来,有个安身的地方,也可以随时照顾苏诺,并且拿出身份证要签租房协议。众人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老头很认真,见此大伙商量了一下,就让居委会的主任与老头签了协议,老头每月给居委会交五十元房租,并且负责抚养苏诺到十八岁,房租先由居委会收着,待苏诺成年后一起给他,至于十八岁以后苏诺愿不愿意和老头续约到时听凭苏诺的主意。
居委会主任是个胖胖的大婶,待协议签完字按完手印以后,胖大婶把苏诺拉到一边道:“苏诺啊,要记住,若是这老头欺负你,你就给婶子说,婶子给你撑腰。哎呦,这可怜的娃啊。”说着说着就擦起了眼泪。
从此,这老头便在苏诺家住了下来,苏诺睡东厢房,老头睡西厢房,每天早晨老头做好一大锅子饭,够苏诺吃三顿的,就搬个小板凳出去了,直到晚上才回来,没多久,邻里就知道原来这老头每天到天桥上给人算命,人送外号“刘半仙”,听说算的还可以,在那一片还有点名声,只是刘半仙有一点不好,只要得了钱,就会找个小馆子喝的醉醺醺的。
在苏诺看来,这个老头一无是处,每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鼻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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