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衢!”
薛继进了门便大声呼唤,王衢匆匆忙忙上前:“主子唤奴才?”
“这谁送来的?”薛继将信推到他面前,问道。
王衢接过仔细打量了片刻,大惊:“奴才不知,这,主子这是在哪看见的?”
“就门口地上,我进来时看见就捡了。”
王衢挠了挠头,寻思了半天也没想起方才有什么动静。“主子,这奴才确实是不知道,半个时辰前夫人问起您怎么还没回来,奴才出去看过,没有这东西啊。”
薛继哦了一声,将信叠好塞回信封,没再计较。“夫人在屋里?”
“是啊,夫人等您许久了。”
“让人摆酒备晚膳吧。”
王衢一愣,似是大喜:“主子这么高兴,莫不是高中了?一甲?”
薛继刚往前走了几步,听了这话心底一沉,顿了顿。“没中,落榜了。”
“哎!”王衢还没听清,等回过神薛继已经快步向前去了,连忙急匆匆跟上“啊?没,没中?”
“让你摆酒备膳,我就非得高兴了才能用膳,不高兴就得饿死是吗?”
王衢面上尴尬,赶忙自个儿抽了两巴掌认错:“是奴才多嘴了,主子没就此消沉就好。”
这一夜薛继喝得酩酊大醉,沈玉容没拦着他,很识趣的一字没提落榜的事,他喝酒她便给他夹菜,薛继醉时沉声吟着诗,她便取出玉笛吹奏他一贯爱听的曲子,直道薛继伏在她腿上沉沉睡去,沈玉容扶着他回到榻上,至始至终没有一句怨言。
她比薛继更坚信,一定会有来日,不会让她失望的来日。
次日酒醒时已是艳阳高照,薛继刚睁开眼,沈玉容便推门进来:“夫君可算是醒了,快更衣上前厅看看谁来了?”
薛继头还发着懵,随手扯过长衫披上。“谁啊?”
“户部侍郎。”
“唉,我与户部有什么渊”这话刚说出口,薛继便回过神了。“等会,谁?”
“噗嗤。”沈玉容一笑“户部侍郎,陈大人!”
薛继惊了:“陈渝!”
“是他,夫君还不快去见见?”
薛继在沈玉容服侍下扶正了衣冠,匆匆赶到前厅,连连道不是:“实在是我失礼,让驸马爷久等了!王衢,快让人给驸马爷奉茶!”
陈渝笑着摆手道:“说了多少回了,自家兄弟,喊什么驸马,我字子良,你喊子良兄便是。”
“好,好,子良兄快请坐。”说着薛继也在坐下,问道:“上回没来得及问,子良兄怎么突然就走了?”
陈渝笑意一僵,一低头掩去了神色,再抬头时已看不出异样。“这不是京中有事嘛,为人臣,总是要为主上奔波。”说罢,换了话锋。“说来,我让人给清之留的信,清之可收到了?”
薛继恍然明了:“原来时子良兄送来的!说来子良兄如何得知我住在此处?”
陈渝大笑:“一打听不就知道了?说起这事,清之你真是,入京也不与我知会一声,我可等你好些日子了啊!”
薛继一惊,他还真是把这事忘了。“小弟尽想着春闱的事儿,竟是忘了实在对不住,子良兄不会怪我吧?”
“怎会怎会,清之不来我这不是上门来见了?”陈渝挪开眼,突然瞥见一旁架上的摆着的匕首,一时想不起是何物,只觉得有些眼熟。“清之,这匕首”
薛继顺着他目光看去,赫然是沈长青给他的那要他还给宁王的匕首,他昨日夜里醉了拿出来把玩,竟就摆在这厅堂架上了。心中大惊,面上强撑着不显露半分。“哦,小玩意儿不值一提,子良兄见多识广,这等物件必定是入不了您的眼的。”
陈渝也不深究,心里暗自有了思量。“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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