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更鼓,五更天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被一阵莺声燕语唤醒,睁开眼睛一看。
只见铁锤妹妹一张姣面脸蛋,就在眼前近尺,叫道:“盟主!盟主!小姐来啦!”
我将目光移望过去,“啊!”的一声,翻身坐了起来。
原来室中一角靠墙一张木椅上,端坐着潭儿。
我习惯裸睡,故意慢慢穿上裤子,下床对潭儿见礼,说道:“小姐什么时候到的,请恕在下失礼之处。”
潭儿仍然身穿白衣孝服,这时她柳眉含愁,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说道:“武盟主恕罪,府中又发生一件大事,范副使c李都监派我赶快来请。”
我心头一惊,问道:“请我做什么”
潭儿说道:“裴城主死了。”
这一噩耗,使我又惊又喜,道:“怎么,你说老头死了?”
潭儿轻轻点头道:“是的,他被害了。”
我急问道:“他怎样死的”
潭儿道:“今早丫鬟去唤他的时候,发现他躺在床上,四肢冰冷僵硬,早已气绝,死因还不清楚,古浪仓上师及众使者就在那边等待武盟主。”
明显是蓝色小药片吃多了。
我整一整衣袂c仪容,随着潭儿走下阁楼,来到裴甫机所住的小院。
众使者都聚集在小客厅里,范凝式和李重诲刚好由卧室中走出来,使者们齐声问道:“裴城主是怎样死的”
范凝式和李重诲没有答话,只是摇摇头,抬首看见我来了,范凝式淡淡地说道:“盟主请进,古浪仓上师在里面等你。”
等我有什么用,我是宋慈吗?
我嗯了一声,走了两步进入卧室。
但见卧室中檀木床上,僵卧着那位干瘦的老头儿。
床侧坐着古浪仓,正仔细揉搓着裴甫机下体的每一部位。
我详细地望了尸体,只见裴甫机面色雪白,肌肉凹陷,几乎只剩下一层皮,紧贴在骨头上。
这死相,像是被三十名坐地吸土的大娘凌辱了七天七夜一样。
古浪仓抬首看了我一眼,突然站起来,正色说道:“身体没有一处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如此看来”
语言倏然一顿,缓缓走出卧室,大声喊道:“是精血枯干而亡。”
这一判断,令使臣们脸色骤变,齐声低叫道:“精血枯干,哪个女人会让他在一夜之间精血枯干”
只有我隐约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古浪仓脸色一片肃穆,突然沉声说道:“武盟主,贫僧想跟你单独一谈,范副使c李都监也请一并到东面阁楼。”
我只得应下。
语罢,我低着头尾随在古浪仓上师之后,片刻间,已到达东面阁楼客厅。范凝式和李重诲接踵而来。
古浪仓待我三人坐定后,缓缓说道:“裴施主精血枯干致死,换句话说是元阳尽脱而死。”
我道:“真是脱阳而亡吗”
这老头真不自律,殊不知老来不知精珍贵
古浪仓点头道:“裴施主是死在女人身上。”
我假意“啊”了一声道:“也可能是他大龄强撸,导致灰飞烟灭吧!”
古浪仓缓缓说道:“武盟主昨夜跟踪裴施主,当然知道他去哪里了吧?”
我心下暗惊,想不到自己追踪裴甫机之事,没能逃过古浪仓眼光,那自己看了大半夜的活春宫还没坐热的代理盟主不会被弹劾吧?
当下答道:“裴城主是去水云茶坊,在下一向洁身自好,并没有尾随进去,所以不知,但是我在窗外”
我将昨夜其它房间云雨之细节,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在场三人听得个个面色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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