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交上了子夜初牌,荒郊野地一片死寂,宁静得有点神秘。
我来到少年藏身之处,哪知四周寂寂,渺无人影,我眉头一皱,向周围掠扫了一眼!
秋风夜拂,草木蠕动,荒野中除了昆虫低鸣之声外,一切静寂得可怕,方圆十数丈哪有少年的身影。
我大急,呼道:“小老弟!小老弟!你在哪里”连续呼唤了数声,夜空寂寂,凄凉,声音在苍空回响,悠悠而绝。
我心想少年身负残伤,绝难远离此地于是,我向四周搜寻过去!
怪哉!我寻了百丈方圆,仍然找不到少年影儿!
“难道装备已经被人捡走了?”我脑海里也思索着!
又向四周继续搜索着
突然,我看见道旁一块岩石上,盘膝趺坐着一个人影。
卧槽,谁t半夜还在野地里吓人
我躲到岩石前面,眼光望处——
那是一位老和尚,灰衣袈裟,双脚盘曲成金刚坐法,腿膝间放着一只拂尘,胸间垂挂一串佛珠。
这时老和尚双眼垂闭,似乎早已入定,浑身纹丝不动。
我看清了老和尚脸容,心底深处,暗自忖道:“这不是那个胡僧吗”
原来岩石上的老和尚,就是桑鸢寺上师古浪仓,我在这顷刻,脑际里忽然想起之前少年对自己所说的话:说古浪仓上师四处寻找,想把自己请回去
我心中一暖,但丝毫不作声,转身就要离去——哪知一声佛号,轻轻传了过来,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暂请停步!”
我缓缓转了过来,只见胡僧一双凹眼赤目,血光湛寒,使人心惊!
“我现在有事!”我朗声说道。
胡僧趺坐岩石之上,浑身纹丝不动,但脸上神色,却微微动容,说道:“小施主,年纪轻轻,但武功已臻上乘绝境,请问是何方使者”
呵呵,装作不认识了?
我一怔道:“上师好眼力!”
胡僧沉吟一会,手拂胸前白髯,问道:“小施主,敢问是在寻找延安府衙那位少年”
我点头道:“请问上师有没有见他行踪”
胡僧道:“他命危旦夕,贫僧已命敝派两位弟子护送他到一处安静地方疗伤。”
我闻言心下稍为放宽,仍急急问道:“请问上师,他的伤势有没有恶化”
胡僧道:“贫僧发现他之时,已是昏迷不醒,命在旦夕,小施主,能否告知他是怎样受伤的”
我叹道:“他是被日月迦罗打伤的,大概再无法痊愈了!”
胡僧闻言脸色骤变,道:“这样说来,那位公人是中了‘风流绝畅功’的蝉花掌啦!”
我轻轻叹道:“不错,他是中了蝉花掌。”
胡僧闻言双目突然放射出二道奇寒冷电,凝注在我脸上,反问道:“小施主,怎么知道蝉花掌之名?”
我道:“不是你刚才说的吗?”
胡僧脸泛惊讶之色,沉声道:“小施主到底是何许人”
我轻轻叹道:“上师不要对晚辈起疑心,在下不是‘敕燃神教’的人。”
胡僧更加吃惊地说道:“小施主似乎知道很多秘密。当今五方盟中,除了贫僧之外,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西夏‘敕燃神教’之名”
大家都知道好不好。
古浪仓说到这里,倏然住口,沉吟了半晌,接下问道:“小施主,不愿告之来历,大概可以赐示姓名吧!”
我一怔道:“我就叫武大郎,老和尚哪来这么多话”
胡僧这下脸上泛动异光,突然连诵佛号,说道:“善哉!善哉!贫僧初次跟小施主今夜相遇,陌不相识,但小施主谈吐,字字句句,乃是各国斥候急欲探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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