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送童漾离开后,他们班的班长便送了试卷过来。
陆潜把两张试卷摊在桌上,试卷上摆着外卖盒,把原本死气沉沉的病房吃得菜香浓郁。
吃完最后一口,陆潜摸出烟咬在嘴里,又看了何彭一眼,良心发现没有点火,只咂着那一点点烟味。
说实话,陆潜虽然哪都算不上什么好学生,但也从来没料到会碰上高中怀孕这档子事。
他一边咋舌,一边感慨自己真是个正经人。
童漾换过不少男朋友,而陆潜虽然被许多女生追捧,但却从来没交过一个女朋友,用他的话说,这是一种“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
用人话说,就是他陆潜属于每一个爱慕帅哥的姑娘
大概是对感情上的事比较迟钝,陆潜的确是没想过这方面。
而平常的骚话也不过是过过嘴炮罢了。
他难得露出这一幅思考人生的模样,何彭忍不住侧眼瞧了他一会儿。
“想什么呢?”他问。
陆潜侧头看了他一眼:“哥,问你个问题?”
“嗯?”
陆潜不好意思卖童漾,于是从女性视角直接切换到男性视角。
“我一朋友的事。要是有一女生特喜欢你,长得也漂亮,但你不喜欢她,你会跟她上床吗?”
何彭目光骤冷,自然而然把这当成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的一般案例。
他冷笑一声:“陆潜,你长出息了啊。”
“啊?”陆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是我!我是那种人吗?就操,没什么,对了你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吧,公司这阶段停不了。”
他这么穿着病服窝在病床上,仍然看不出一点病怏怏的意味,凌厉的五官导致他看上去非常严肃,只有有时被陆潜惹生气了才露出点正常人的人气。
明明才22岁啊,陆潜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跟我爹越来越像了。”陆潜支着脑袋说。
刚开始创业时也以为忙过这一阵就好,而后产业越来越大,一年能见到的都没几天。
何彭顶着对面小朋友意味难明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名。
“行啊,那你改口叫爸爸吧。”
陆潜笑了一声,从善如流:“爸爸,可否帮我做个作业?”
“你可孝顺点吧。”何彭闭了闭酸涩的眼,仰头点眼药水,“爸爸忙着呢。”
“活该。”
翌日中午,何彭打完最后一枚消炎点滴,把肺炎压下去后便出院了。
而不愿意回学校考试的陆潜自然随他从医院转战公司,这还是他第一回到何彭工作的地方来,好奇地打量一圈便坐在会客厅看视频。
何彭坐在离会客厅只隔一面单向玻璃的办公室,捏着电话话筒吩咐了一句,视线定在陆潜身上。
他发现自己对陆潜越来越宠了。
连带着不想去学校这种叛逆小孩的要求都毫无原则的默认。
“哎哟何总!”一个男人嬉皮笑脸地进来,笑得暧昧,“我说上次让何总一起去欢场怎么不愿意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岳黎是个正儿八经的二世祖,是何彭以前的高中同学,交情一般,但因为何彭其中一条产业链和岳家有合作,这才见过两面。
何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意有所指的看着陆潜的方向。
再抬眼时眉眼结了层冰霜:“有事?”
“啊,有事。”岳黎散漫地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你和我家老头子合作的那条产业链吧,现在交到我手里了,他让我来跟你沟通沟通。”
何彭烦躁地皱眉,让这二世祖接管,相当于两份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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