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上主持人总归不是主角, 但何彭只有在看到陆潜时才会露出微笑,眼里都噙着无尽的纵容与温柔。
他就坐在台下,那样远远地看着陆潜发光发亮带给他的冲击力远比身体的触碰更加强烈。
陆潜带给他的悸动,何彭难以诉说c难以克制c难以进退,只能任由各种碰撞与火花摩挲出各种的难以言喻。
晚会在九点半时准时结束,大家闹闹哄哄地要出学校继续约第二波, 说着今年一定要一块跨年。
陆潜拒绝了他们, 从化妆师那拿了张卸妆巾就往脸上一通抹, 他跑出后台,挤开人群,遥遥看到何彭正在路灯下等他。
夜风很凉,路灯把何彭的轮廓都照得模糊朦胧, 显得他影影绰绰。
“慢点。”何彭老远对着跑出来的陆潜喊。
陆潜几乎是扑到何彭身上的, 又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胡乱抓了几把, 抬眼时眼里尽是坦荡, 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
何彭被他的那些小心思逗得想笑,伸手把自己腰上那只手拿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不想再跟以前二十几年那样克制自己, 于是他没有放开陆潜的手, 甚至还拿食指在他手背上点了点。
陆潜也愣了下, 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似乎欲言又止, 但看何彭的神情又像是完全不经意。
“我们现在就走吗?”陆潜看着他。
“嗯。”何彭牵着他的手到车边, “现在去机场。”
“那我们不是不能跨年了。”陆潜皱眉。
何彭笑了声:“我们到那边了跨年, 给你补上。”
一
这次出差只有两天,何彭提前已经带好了换洗衣物,冬□□服厚重,他和陆潜两人的衣服装了一个行李箱。
飞机平稳起飞,何彭给陆潜要了一条毛毯。
“你先睡会儿,不然时差倒不过来。”
“你也睡会儿吧,反正我是去玩的,想什么时候睡都可以。”陆潜说。
何彭应了声。
等飞机颠簸停止,何彭已经睡着了,大概时常出差都习惯了在颠簸中睡觉,竟然一点没被震醒。
陆潜侧眼看他,男人的五官非常锋利,脸部线条硬挺,头发在顶灯下柔黑松散,让人很想把手指穿过发丝,陆潜看着他高挺的鼻梁,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让他忍不住轻轻抚摸过何彭的耳廓。
何彭躲了一下,然后又再次熟睡过去,靠在了陆潜的肩头。
陆潜浑身一震,只觉得肢体都不协调了,不知道手该怎么放c身体要不要倾斜c腿应不应该靠近。
那种满心满意最喜欢的东西突然栽进自己怀里的感觉,让他连心尖儿都在颤抖。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收拢环住何彭肩膀的手臂,沿着他的肩线来回摩挲。
何彭在不断上升的潜意识里,只感觉到有一双手掖了掖毛毯被角,手指轻轻扫过他的下巴,带着体温的触觉如黑夜潮水。
他感觉到心跳从胸腔里闷闷地震动出来。
而后,在并不严重的耳鸣中听见了身边人如叹息似的声音——
“我好喜欢你啊,何彭。”
一
下飞机时美国还是傍晚。
何彭取好行李,任由陆潜坐在行李箱上,他连带着陆潜推行李箱。
因为个子高,陆潜要把腿盘在行李箱上才能不落地,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上面。
何彭推着陆潜走出机场,因为这造型还引得许多行人频频回首。
傍晚的夕阳还是很刺眼,何彭拿出一副茶色墨镜戴上,立马得到陆潜的夸奖:“可以啊,帅!”
“可以下来了,车在下面等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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