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喜欢这样的戏,小姑娘家却都不怎么感兴趣,便都围着炉火闲聊。
一个声音很快就盖过其他人的轻声细语,显得格外突出。
小小的一间暖阁,寻常语调便可听得清楚。
她故意这样高调,好像话不是说给对面人听得,而是给所有坐着的人听。
来的都是客,这样喧宾夺主实在失礼。
齐宸和楚萱飞快地对望了一眼。
姚家小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又像是碍于面子不好说什么,低头佯装喝茶。
那姑娘还在添油加醋的说着旁人家里的事。
“人家主母顾忌着亲戚的颜面,不好明说,她就这样在府里住了三个多月。”
“听说后来还是她家中来信说祖母病了,这才回去的。”
“可前儿居然又来信,说是五月份来给老太太祝寿。”
“这下又不知要住多久了。”
几位小姐闻言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不禁道:“这样长住旁人家里算怎么回事,再怎么样也该有个原由吧?”
有人应声,说话的人神情似有几分得意,愈发滔滔不绝起来。
“就是个中原由让人生气的。”
“他们家原本是想和魏府里攀亲戚,将女儿嫁给大少爷的。”
“可魏大太太没看中他家的女儿,就一直没有提。”
“再后来他们家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知道魏大太太有了中意的人选,便着急得不行。”
“许是觉得魏大太太这边行不通了,便另辟蹊径把女儿先送进来,好来巩固大少爷。”
其他人一阵唏嘘。
这样说来那家人还真是不要脸了。
男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媒不聘的就把女儿送到人家里去,这算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人愈发激动,好像在为苦主鸣不平一样。
“如今大太太一边忙着老太太的寿宴,一边还要头疼旁人叨扰,着实操劳。”
“连魏大小姐也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我好不容易劝她出来走走散散心,可一转眼又不知跑到哪里躲着去了,想必还是心里烦得很吧。”
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好像感同身受似的。
楚萱轻声问齐宸:“我要出去走走,你要不要同去?”
齐宸点点头。
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头疼。
二人同姚家小姐打了声招呼,借口去官房出去透透气。
却有人早就在小花园里坐着了。
楚萱瞧了半晌,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阿媛?”
坐在小丛竹前的人蓦然回头,看到楚萱也是惊了一惊,忙站起身来。
“没想到你也来了。”
她快步走过来,同楚萱打招呼。
齐宸与她见了礼,在楚萱的介绍下相互交换了名姓。
楚萱忧心忡忡道:“你倒好,自己躲在这里找清净,留不相干的人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魏媛苦笑:“我如何能管得住她那张嘴。”
二人说的正是她的表姐冯玉颜,便是现下在暖阁中大放厥词的那位。
她那张嘴好像是没有塞子的葫芦,不管什么都爱拿来嚼舌根,魏媛早就烦极了她,更后悔今天被她拖过来这里丢人。
楚萱也为她不平:“那也不能由着她信口开河吧?你们家里的事,怎能让一个外人随便拿出来当谈资说道。”
楚萱的母亲楚大太太和魏媛的母亲魏大太太是闺中密友,从搬到京城后来往就更密切了。
楚萱和魏媛脾性相投,私交甚好,见她这般也不由替她着急起来。
可她们除了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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