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燃起来了。
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她登时就坐不住了,也顾不得刚刚跟魏媛吵过嘴,便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来去了魏媛的屋里。
魏媛正在榻上读话本。
一抬头就见母亲一脸焦急地冲进来了。
她顿时忘了先前的不悦,脱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却不成想被魏大太太一把拥进怀里。
魏大太太喊了一声:“娘的心头肉!”便失声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忍不住敲打魏媛。
骂她何必如此苛待自己,惹得她这个做母亲的这般心疼后悔。
她将好东西尽当做人情舍给了旁人,却不知苦了自己亲生的孩儿。
魏大太太絮絮叨叨地哭着说着。
魏媛好半天才弄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魏大太太替她叫屈的那些话听得魏媛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受过的委屈,对母亲的怨怼和同情,还有对自己以及魏家的担忧……
各种各样的情绪像决堤的水一般,一下子涌了出来。
魏媛忍不住反抱着母亲,低低地哭出声来。
齐谦和齐证在邹大人的引荐下拜会了蒋先生。
蒋先生是个看起来一派和善,但考问他们兄弟俩学问时,却是恨不能将他们脑子里的东西给榨干一样。
一番话答下来,就连一向出色的齐谦都觉得很是难应付。
就更不用说后背上汗涔涔的齐证了。
二人答完了话,有些担忧地站在原地听训。
蒋先生不紧不慢地看过他们写的字,点点头,对邹大人道:“这两个后生资质尚可,明日便入鹿堂来吧。”
这便是通过了。
齐谦和齐证松了一口气,忙向蒋先生道谢。
并奉上准备好的六礼束修,跪拜敬茶。
蒋先生回了他们二人文房四宝各一副。
这便是行了拜师之礼。
晚上齐大老爷请了邹大人去酒楼吃酒,谢过他的引荐。
齐谦和齐证在楚苑同魏弘一道庆贺。
但因明日还要去鹿堂,便以茶代酒相互敬了一番。
齐证感慨道:“我本以为今日是去认门的,没成想竟还有考问,吓得我腿都抖了,出来了半晌还站不直。”
魏弘闻言哈哈大笑:“你这算什么,我听说当初有一行七人去拜会蒋先生,有位兄台被问住了,情急之下满口胡诌起来,蒋先生直接用镇纸掷去丢他。”
“原本那镇纸是丢在他脚边的,他却往后躲了一下,却不小心碰翻了后面的火炉,正好坐在了那炭上,把衣裳烧出个大窟窿。”
“最后还是蒋先生借了件披风给他,这才能遮盖着离了府。”
齐证好奇道:“那人后来也入了鹿堂吗?”
魏弘道:“自然是入不得,过不了考问的哪能入鹿堂。”
“不过那位兄台倒是个有志气的,回去之后刻苦攻读,在两年后的科举中竟考了二甲第十名,赐了进士及第。”
“第二日那位兄台便特意捧着当初蒋先生借他的袍子,敲锣打鼓地去蒋先生府上道谢,跪地行了大礼,谢过蒋先生赐衣之恩,尊蒋先生为师,倒也成就了一段轶事。”
一道女声突然从拱门处传来。
“什么轶事,倒也说来与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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