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陆钧对自己要求严格,一般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穿越后他仍然保留了这个习惯,早早就起来了
他没有叫安材来伺候自己,而是起床去天井打水洗了洗脸,在院子里继续练起了他的太极拳。
陆钧一边打拳,一边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重复着昨天读过的大学的内容。
大学和中庸原本是礼记当中的两篇,前朝的理学家们认为这两篇极其重要,因此将它们挑了出来,不但要求参加科举的士子们作为单独的书目来学习,还将他们放在了四书的最前面——大魏的士子们学习四书的时候,一般都是按照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的顺序,不能随意颠倒。
何谓大学?大学与蒙学时候读的小学相对——小学讲的是一个人幼年时候的洒扫、应对、进退之礼和爱亲、敬长、隆师、亲友之义,总而言之,就是基本的礼仪和行为规范。
而大学则不同,大学论述的是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学问。
大学短短两千多字,却是四书之根基,其中的思想贯穿在所有的经、书之中。陆钧回忆着昨天看过的内容,在原身记忆的解读上,自己一点点的去理解,去体会。
大学有云:“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陆钧一边在心中诵读,一边思索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他要让自己纷乱的心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安而不乱,才能考虑周全,才能改变自己和陆家的命运。
陆钧这一套拳按八十五式传统套路打下来,大约需要二十多分钟。他回来之前在乡下日日练习,如今打出来已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陆钧一边打拳一边琢磨,无意间竟然将大学复习了大半。
他刚收拳站定,旁边就响起了安材和陆茗叫好的声音。
陆钧转头一看,连赵氏也起来了,立在屋门处含笑看着他。见他练完,开口道:“钧儿,不知为何,我看你打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了。”
陆钧忙道:“娘,我也教你,你以后每日就和我一起练一练,能强身健体,往后,你就不那么容易”
陆钧一句话还没说完,正好院里微风吹过,他鼻端一痒,那种熟悉的不适感又重新出现了,赵氏显然也和他一样,揉着眼睛,一副不舒服的模样。
陆钧忍着想打喷嚏的冲动,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小院,他马上就发现,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种着一丛茎叶深青,生长茂盛的草,在晨风中轻轻摇摆着,露出了星星点点嫩黄色的小花。
他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对安材道:“你瞧,那些草像不像那天晓成兄带来的野菜?”
安材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会儿,回头道:“少爷!很像,那天我帮张妈洗的菜,她说是叫什么‘蒿’的”。
赵氏一听,不解的道:“怎么?这草怎么了?这草是从前你大伯母从乡下带回来,吩咐种在院子里的,说是能驱邪避灾,还能防那些飞虫,她还说”
陆钧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蒿草或许就是他和赵氏的过敏源之一,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过这是常氏故意让人种在这里的。
就在这时,院门忽然被人一推,一个穿着淡紫色纱绢裙的丫鬟站在院门处往里看着,见赵氏一家三口都在,便对着赵氏低头微微行了一礼,道:“太太回来了?我们太太请各房早膳后都到她屋里说说话。”
陆钧一看,这是大房里常氏身边的一个丫头,叫做秋月。瞧她穿着打扮,俨然比陆茗还强上几分。这丫头传完了话,又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若是从前,赵氏也不会说什么,可现在她见这丫头神情倨傲,对她毫无恭敬之意,她心里也有些不快,道:“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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