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德福?我爹呢?去陆家了么?”
德福点头道:“老爷一接到消息,马上就去陆家见陆老爷子去了,他听说你来了县衙,让我来找你,说是让你一起去陆家等他。”
常晓成点头道:“好。”
陆钧也问安材道:“家里怎么样了?”
相比之下,安材倒是镇定许多,他回答道:“老太爷已经知道了,现在躺在床上生气,没下过床。进去劝的都被他骂出来了。”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常晓成,道:“大太太自打被四老爷带回来之后,哭着喊着,只想要上吊,我来之前方才被四太太劝住了,现在常家老爷也来了,劝了大太太几句之后,就跪在陆老爷子门外头,跪了半晌了。”
常晓成一听,止不住地叹气,李尚源劝道:“少爷别慌,咱们先去陆家看看,见一见老爷,问问有什么能帮得上的么?”
常晓成点点头,带着李尚源和德福,跟在陆钧后面,众人一起往陆家走去。
到了陆家一看,果真如安材所说,全家上下一片乱哄哄的——大房里嚎哭声一阵接着一阵,那些丫头小厮一个个张头望脑的把在墙边上,指着里面议论不停。赵氏早听了陆钧的嘱咐,把二房的院子关的紧紧的。孙氏和秦氏倒是都出来了,在大房院子里轮番劝道:“大嫂子,这是何苦,不说别的,你多少为陆锦想一想,就不要再嚷了罢。”
陆钧听常氏还在屋里连哭带骂,陆锦也在里面扯着嗓子哭个不停,便问安材道:“秋月去哪里了?”
安材答道:“秋月姐怕大太太打他,拉着祁儿在咱们院子里躲着。”
陆钧想了想,交代了安材一番,安材会意,到院子里寻秋月去了。陆钧拉上常晓成,道:“走,咱们去正屋瞧瞧。”
两个人边走边商量,常晓成夸赞陆钧道:“阿钧,你今日在堂上说的真好,大诰里还有刁奸这一回事,我都忘了。”
陆钧心想,这是我琢磨了好几天琢磨出来的。但是对着常晓成,他也只能搪塞道:“看着黄步宇那副恶心的样子,不知怎的便想到了。”
两人说着,迎头却碰上祥叔从正屋出来,见了他们,愁眉苦脸的道:“老太爷这回只怕是气坏了,一把拐杖都被他摔在门上,打折了。如今四老爷和常老爷在门口跪着,都被他在屋里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二位少爷不要这时候去触他的霉头,还是过了今日,待我慢慢地和他说罢。”
陆钧道:“这怎么行,爷爷生上一晚上的气,那还不得气坏了身体?依我看,还是劳烦杜医官来这里一趟,提前备下些药,以免到时候来不及准备。”
祥叔一听,点头称是。陆钧又嘱咐他道:“眼下都快到晚膳时候了,前后的下人还都围在大房那看热闹,厨房里连个人都没有,这像什么样子?!祥叔你去瞧上一眼,叫他们都去做自己的事,不得擅离职守,也不得私下议论。”
陆钧又道:“叫三婶子不要呆在大房里了,让她先把钟儿、钦儿安顿好,再去后面看着,哪个丫头伙计要是胡言乱语,重重的罚他。”
祥叔一一应下,转身去了。陆钧便和常晓成一起,进了正屋的院子。
常晓成一进去,就看见了他的父亲常仲。常仲见他来了,叹了口气,道:“唉!你见过你大姑了么?”
常晓成老老实实也跪下了,道:“没有见过。”
陆钧对常仲和陆兴玹行过了礼,道:“四叔,常老爷,爷爷脾气倔犟,你们跪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一起到那边去想个办法。至于爷爷这里,待会儿我去劝他。”
陆钧的四叔陆兴玹是个脸颊削瘦,鼻梁高挺的年轻人。见陆钧从容不迫,身体也比从前壮实了不少,和他记忆之中的那个侄子判若两人,他愣了一愣,不自觉的道了声“好”,常仲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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