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晓成被陆兴璘问得一愣,想了想, 道:“她她很好, 我爹特地请了人照顾她,姑父若不放心, 爹说过, 过一阵子, 姑父可以到我家里来看看”
陆兴璘听了,两眼发湿,摇了摇头,道:“她未必想见我, 我也不知该如何见她,这一阵子, 就麻烦你爹娘替我照顾她罢, 等往后我自己身体好些了,还是和锦儿一起把她接回来”
常晓成不知如何答话, “嗯”了两声, 陆兴璘便被陆锦推着走了, 常仲被陆兴玖叫去四房,商量一下沂源剩下的田产该如何处置。常晓成松了口气,对陆钧道:“阿钧, 我爹说,你大伯伤得很厉害, 往后往后怕是不能走路了, 陆锦知道这事么?”
陆钧道:“杜医官来过了, 什么都交代了他,他应该知道了。你爹说的对,‘贫贱忧戚,玉汝于成’——你没觉得,陆锦现在比从前懂事多了吗?”
常晓成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往陆钧的屋子走去,一路上见小厮们开始忙着打扫院子,女眷和孩子们在后面设了香案,银烛高燃,香烟缭绕,丫鬟们把果品和饼食一盘盘端去作为祭品,隔墙传来了阵阵祷拜声。
陆钧带常晓成进了二房的院子,两人做在院中说话,陆钧道:“如今有两件要事,不得不做,又不得不做好,待你回去之后,和尚源一起好好想想,到底如何才最妥当。”
常晓成一手扶膝,连声道:“你说,你说。”
陆钧道:“第一件最要紧的,当然是咱们的学业,如今已经是八月了,左传我读了大半,县试、府试都不考五经文,暂且可放在一旁。近来家里事多,八股文我刚开始练习写正题这后面几股,陆锦也是刚刚开笔,咱们要想个法子,把这八股文好好练练。就算县试不用愁,府试也要一举考过才成。”
常晓成听罢点头道:“没错,我爹也是这么说的,唉,不是你提醒,我都快忘了,最近我做的文章也少,都有些生疏了。”
陆钧问他:“你爹到底是进过科场的人,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备考秘诀?”
常晓成疑惑的道:“备考秘诀?!他没说过,只说是多读,多写,他也道试也考了两次,方才考过,可见这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陆钧道:“这样吧,我想从明天开始,让先生集中训练我们写八股文,至于怎么个练法,我还要好好想想,我们现在的目的是考过明年的县试和府试,到那时候,咱们一起出发去蒙兴求学,好好为道试准备!”
常晓成瞪圆了眼睛,道:“好!这是第一件,还有第二件呢?”
陆钧停下来沉吟了一刻,道:“第二件嘛,就是任姑娘的事了”
常晓成一听,皱眉道:“这件事说起来真是蹊跷,自从上次他们把那些人从那栋宅子带走之后,无论我怎么打听打听,都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衙门里认识的人我也偷偷问了,刘大岩的堂哥,在黄家帮工的那个,我也让他留意着些,可到现在为止,都没人知道那些人到哪儿去了!”
陆钧问道:“那栋宅子,上次烧了之后,现在怎么样了?”
常晓成想了想,道:“嗯我听我爹说后来有人去修,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我和阿源去打听过,都说现在没有人住。”
陆钧曾经想过,他们会不会把人继续藏在那宅子里,但想来想去,又觉得,如果是那样的话,四邻八舍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他越想越头疼,只能道:“依我看,咱们还是继续派人去洛云轩打听消息吧。单日我让安材去,双日的话就让德福去,你看如何?”
常晓成点头道:“好。你是不知道,现在任姑娘说书可说出名声来了,不光是洛陵县的,临近宁阳县、寿张县,全都赶着来听,那洛云轩的老板还亲自谢过我呢!”
陆钧道:“你给他送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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