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一个。他反倒对陆茗两人拱手一让,道:“二位若不嫌弃,就和陈某同坐如何?”
安材凑到陆茗耳旁小声道:“小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咱们还是不要理他。”
又道:“待会儿洛云轩的伙计来了,我让他给咱们再找个地方吧。”
陆茗转头道:“安材,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有我在呢,你怕什么。”
说着,陆茗回头学着那人的样子,也施了一礼,道:“好啊,既然你想邀我们同坐,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安材哪里敢坐,只是待陆茗坐了之后,小心地立在陆茗后面。那人见陆茗坐下了,脸上笑意更浓,对她道:“我姓陈,名礼文,思予是我的字,你称呼我的字就好。对了,我父亲在兖州府滋阳当差,我便随他到滋阳县学读书,听闻这洛陵出了个有名的说书先生”
他还没说完,就被陆茗笑着打断了,道:“我问你了吗,你就说这么多?你在哪里读书,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了这句之后,陆茗见那人也不气恼,便又是一笑,道:“我叫陆茗。我还小,没有取过字,你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吧。”
那人见陆茗笑颜如花,不觉一愣,安材在后面咳嗽了一声,他才缓过神来,然后,他便问起陆茗她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些什么人,以何为生之类,陆茗有些照实答了,有的就胡编一通,那人却听得仔仔细细,一句也没落下。
两人说着,忽然台上几声锣响,原来是任怀容出场了。陈礼文不是第一次听,他见陆茗一脸疑惑,便一句句对她解释起来。这次任怀容说的还是下西厢,说到“念书的人最不该,半夜三更跳过粉墙。”陆茗忙问陈礼文道:“什么?这人跳墙,做什么去了?”
陈礼文这回也红了脸,道:“这个,我不知道。”
陆茗故意揶揄了他几句,道:“原来你也不懂,那你方才说的,到底对不对呢?”把陈礼文的脸说的通红,旁边与陈礼文同来的人在一旁低声笑着,有人道:“思予是大魏有名的神童,不想这回也认栽了!”
另一人道:“这书说的应景,你们看到最后一句‘关关雎鸠,见着了面,在河之洲配鸾凰’,他的脸怕是要更红了!”
这时候厅内一片寂静,这几人的说话声传到陆茗耳中,她听得半懂不懂,回头瞪了那几人一眼,他们方才静了下来。
安材在陆茗后面越发呆不住了,急中生智,凑过来对陆茗道:“有时候少爷下了社学,也和常少爷一起来听书,咱们是不是早点回去,不要和他们碰上。”
陆茗一听,吓了一跳,生怕待会儿被陆钧瞧见,急忙对陈礼文道:“我得走了,我有个在社学读书的哥哥,他下了学要是瞧见我,就得骂我。”
陈礼文忙道:“那你快些回去吧。你哥哥在社学读书?过两天有个文会,或许我还能见着他呢。”
陆茗也没细听陈礼文说了些什么,叫着安材,匆匆忙忙往外退去。只听外面乱七八糟一阵喧闹,不知道是哪个官差骑着高头大白马远远的往这边走着,却害得整个街上的人们都慌乱起来。
陆茗这一回出来看了不少新鲜事,见此情状,又问安材道:“这又是怎么回事,那是哪个官老爷?”
安材一看,大惊失色,道:“小姐,快走吧,那、那是黄长义!”
陆茗哪里知道黄长义是谁,听了这话,正在纳闷,安材却顾不得了,拉上陆茗就跑。眼见街上百姓四处躲避,黄长义却高兴起来,把手中鞭子一挥,道:“哈哈,原来这洛城街上的人个个胆小如鼠,大伯还要怕他们报复,真是可笑!”说罢,他竟然命人策马跑在一旁,自己舞着鞭子,往那群逃跑的人里“啪”的甩去。陆茗看见了,大惊失色,道:“他这是要做什么?!”
安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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