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把谁抓进牢里去!”
三人互看一眼,陆钧又道:“看样子,他爹做了税使也不是一日两日,为何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依我看,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常晓成仍旧气呼呼的,道:“管他做什么税屎税尿的,他敢欺负茗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又道:“还有方才那什么陈秀才,别以为他救了茗儿,他就了不起了”
陆钧打断了常晓成,道:“事已至此,我们得好好想个对策。这回茗儿是打扮成小厮出门的,黄长义却发觉她是女孩,说不定,还是上次绑她的那人瞧见了她,把她认出来的。”
想到这里,陆钧赶紧问安材道:“你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有没有人跟着你们?!”
安材摇头摆手,他顶的石头“咚”一声掉了下来,陆钧看他哆哆嗦嗦的样儿,道:“我不罚你,你过来,把前因后果给我好好说说。”
安材道:“是、是那陈公子特地嘱咐,叫我们绕了几绕,又让他那一众朋友在后面看着,他自己只带了一个人把我们送回来的。
陆钧听罢,道:“那便好,虽说以黄家的手段,找上门来是早晚的事,但只要他们没有跟来,那么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查不出茗儿的来历这段时间,安材你也不要出去了。至于茗儿,她再敢迈出这院子一步,我”
陆钧发了半天狠,也没舍得说什么重话。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道:“实在不行,等风头稍过,我就把她送到乡下去待一段时间。”
常晓成点头道:“也好,这样也好。省的黄家找上门来。或是那姓陈的再趁机来纠缠她。”
陆钧想着想着,又问安材道:“送你们回来的那位陈公子,就是他救了你们?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安材忙道:“是!这次可多亏了他,要不是他,黄长义保准就把小姐抓走了。”
又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但黄长义身边那个秀才听了,却好像吓了一跳,马上就给他磕头作揖的,然后他们方才放了小姐”
陆钧听了问道:“那为何不让他们进来好好招待呢?”
安材道:“他两人说还有事情,还让我们最近小心些,说过了这一阵子,再来登门拜访。”
这一下子,众人研究八股的心情都没有了,常晓成道:“我的赶紧回家问问,这姓陈的是做什么的,你瞧他年纪轻轻,倒是好大的架子。还有黄家这回又领了什么害人的差事,咱们好预先防备下才行。”
陆钧点头道:“没错,依我看,洛陵县又要不太平了。”
待常晓成等人走了,陆钧缓了缓劲儿,和赵氏一再确定了陆茗没事,就回到了他的屋子里。在常晓成问清楚这背后发生的事之前,他还做不了什么。陆钧叹了口气,慢慢的翻出最近写的文章,一篇篇的看了过来。一开始时,他想着陆茗今天闯的祸,还颇有些心不在焉,但看着看着,他的思路很快又回到了八股文上。他们学社里的六个人互批八股五日一轮,他和张尹轮到一组那五天过去之后,他的队友变成了李尚源。李尚源可比张尹认真多了,而他做的八股文果然也像范督学所赞扬的那样,结构严谨,思虑周全,非常符合“功令之法”中的立下的种种规矩。陆钧的第一反应就是像张尹一样,直接告诉李尚源:“实在是改无可改!”不过和张尹的区别是——他是真心的。
但是,因为他从前也看过常晓成的文章,他就明白了范督学说常晓成和李尚源的文章可以互补的意思,李尚源的文章写得很“端正”,一丝不苟,对偶也很工整,但是乍一看,有时候会给人感觉有点枯燥。而且,很有可能是李尚源攻读尚书的原因,有时候他用词还有点艰涩。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周峙曾经告诉他们,从县试府试到后面的道试、会试,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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