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有些迟疑,留下黄步宇,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后患,然而他承认李尚源说的也有道理,若是不能快点处决黄步云父子,万一节外生枝,那就更麻烦了。
他只能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快走。”
众人捆紧了黄长义,押着他往运河边走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火把将洛陵的夜空照得通明。王知县默然立在自己的府邸的阁楼中,望着河岸边那蜿蜒的火光好似金蛇朝运河游去。他沉思着,白团团的脸被远处的光照着,有些微微发红,过了半晌,他转过身,一面往阁楼里走,一面诵道:“‘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鸾声将将’陆钧啊陆钧,我真没看错你”
待王知县回到屋内,他拿起纸笔,写下一封书信,叫来家中两个仆人,道:“你二人将这封信速速送往蒙兴,交到老师手上。老夫的身家性命,都在你二人手上,万不能有失,切记切记!”
这一边陆钧等人很快就来到河滩,见常晓成和几个青年男子把黄步云捆成一团,打得半死扔在地上,另外他们还抓了几个抵抗的黄步云的手下,那几人一直在旁边告饶,常晓成却对陆钧道:“这几个人不能放,他们昨天把药铺的老板伙计两个人剥光了倒吊在庙里鞭挞取乐,伙计当时就没了性命,杨老板不堪其辱,今早也上吊自杀了。”
陆钧道:“好,一命抵一命,杀了他们,也不算冤。”
黄步云和黄长义父子虽然被紧紧绑着,但他们却把陆钧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黄步云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他面色惨白,扯着嗓子狂喊道:“你们竟敢对我动手,我告诉你们,过几日冯公公来了,你们个个都死的更惨!”
陆钧看着他的模样,想起了在地窖中看见的那一幕一幕,刚想开口,却听李尚源在旁边说道:“是么,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说罢,李尚源转过身去,问众人道:“黄步云、黄长义多年来欺横乡里,如今更是认贼作父,逼死了数位洛陵县里安分守己的百姓,那些父老乡亲血犹未干,英魂尚在,大家说,该如何处置这两个恶人?!”
常晓成见李尚源和平日不太一样,声调高昂,面色却沉静的有点可怕,便疑惑的小声问陆钧道:“阿源这是怎么了?”
陆钧把常晓成往后拉了一拉,将事情始末告诉了他,常晓成听的双目圆睁,上去就抡起一个火把,一把按在了黄步云的身上。
黄步云被烧的皮开肉绽,“嗷”一声尖叫,马上就没动静了。众人议论道:“这样死了,太便宜了他,该把他用在乡亲们身上的刑罚,都在他身上使上一遍!”
这些百姓恨死了黄步云,他们一盆水泼灭了黄步云身上的火,一起上前,连捶带打,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黄步云,瞬间就变得血肉模糊,连人型都没有了。
这回陆钧分外小心,叫两人轮番上前查看,回来都道:“已经死透了。”
百姓们余怒未消,又把目光移到了在一旁抖得像筛糠一样的黄长义身上。
有人在人群中叫道:“这小畜生也做了不少孽,他爹没来得及受的罚,就轮到他身上吧!”
黄长义吓得嚎哭不断,屎尿齐流,他害怕受到像他父亲那样的折磨,魂都飞出去了。在这样的恐惧中,他盯着陆钧和陆钧身后的两个人,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又变得清楚,他忽然来了急智,放声狂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三个,上次就害我落马,还好你们的好同窗,张尹,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我,李尚源,你不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吧?我大伯怕激怒你,他一定是没有说的。我来告诉你”
李尚源脑中“嗡”地一声,马上蹲在地上,抬手捂住了耳朵。陆钧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冷冷的道:“你想求速死?!没那么容易!”
黄长义还在那里哇里哇啦说个不停,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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