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尧。许家是山东世代为官的官宦之家,蒙兴陆家与许家一早就结为了秦晋之好,联手将这蒙兴的书院办的有声有色,弟子遍天下,果然人家说早已隐退山林前任首辅,蒙兴的陆睿涵,虽然已是七十多岁的高龄,却仍然把这朝堂之上,宗庙之中的大小万般事都牢牢握在他的手里。
方才在大堂里交卷的时候,知府对李尚源的文章赞许有加,道:“若论义理,你的文章是我看过的当中最为出色的,怎奈你文字略有些艰涩,若非如此,你必定能一路高中榜首了!”
得了这一番赞誉,李尚源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知府夸他义理通畅,但他也知道自己行文的毛病,若是道试的时候仍是范督学兼场还好,若不是他,遇上个不喜文章带着古气的,只怕当时就给扔进了废纸堆。刚才在墙角边等的无聊,他心里也胡乱琢磨了起来。
这时候忽然听见那女孩“哎”的叫了一声,往这边跑了过来。李尚源连忙把手里的饼往考篮里一丢,起身行礼道:“原来是陆家的小公子,你这会儿来科场这里,是家中有来应考的人么?”
陆怡是陆家长房中年纪最小的孩子,生她的时候陆家正遇上些宦海风波,陆睿涵辞官了一两年,家中人心惶惶,对她这个刚出生的婴儿关注不够,后来她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陆夫人十分心痛自责,从此后对这个小女儿百依百顺,也不像约束长女陆怡那般的约束她,惯的她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这回在山上时,就听说范督学给个远房的堂哥写了荐书,这堂哥还有他的两个朋友不日就要上山来就学,见惯了那些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书院弟子的陆怡,对就要到来的这三人充满了好奇。听说陆钧他们都考过了县试,她本想趁着到外祖家看庙会,打算在府试的时候偷偷看上一眼,想不到竟然在山上与他们偶遇了,陆钧他们和那些书院里的弟子截然不同,这给她沉闷的生活平添了不少期盼和乐趣。那天在山上一见过后,她一直念念不忘,动不动就和自己的丫鬟说上两句:“那个叫常、常晓成的,他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啊?”
“对了,那天那个灯谜是什么来着,你给我记下来,回去我要考考二房的陆恒他们,让他们再说我不学无术,哼!”
眼下,不顾陆忻的一再劝阻,趁她的大哥陆怀已经离开了滋阳,陆怡又扮成了个少年的书生,跑到科场门口“开开眼界”来了。实际上她的丫鬟随从全都知道,她只不过是又想过来瞧瞧陆钧他们几个罢了。
陆怡看见李尚源站在门口,脚边放着个破破烂烂的篮子,人倒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面貌也很清秀可亲。那天她光顾着看出风头的常晓成,并没多看这姓李的一眼,甚至已经忘了他的名字,但是这会儿一瞧,他长得还挺顺眼的。陆怡毕竟是闺中少女,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搭话让她心里一慌,手忙脚乱的也学着李尚源的样子回了个礼,道:“我呃,我家没人考试,我就是来看一看。”
陆怡不知道,也没有想过要去费心了解府试的流程,她见街上没多少人,惊讶的道:“不会是已经考完了吧?”
李尚源微微笑道:“陆公子,府考要考整整一日,现在才刚放了头牌,大部分人还在考呢。”
陆怡也没领会这其中的意思,又奇道:“那你呢?你没有去考么?”
李尚源又是一笑,道:“在下已经交了卷子,出来了。”
陆怡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再问些什么,于是便回头冲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在一旁站着的丫鬟忙走到跟前,从袖中掏出那天常晓成帮她抢回来的玉佩,递到陆怡手中,陆怡接过玉佩,想把他交给李尚源,忽然间又愣住了,这玉佩她本来是想给常晓成的,因为她一直觉得是常晓成出手抓住了窃贼,但现在一想,这姓李的少年一直都在一旁,他也有功劳,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