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两人已经出了院子,德福还着急的等着呢,一见他们,忙迎上来,笑道:“看陆少爷满面喜色,印堂发亮,必是中了无疑!”
陆锦这时才发现只有他们两个,赶紧问道:“我两位哥哥去哪儿了?”
李尚源对他解释了一番陆钧交卷的时候发生的意外,陆锦惊道:“竟然出了这事?都是我不好,前几日我有些发热,我哥哥照顾我来着”
李尚源宽慰了他两句,三人对这科场再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便匆匆收拾东西,一起赶回了客栈。
陆钧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睁眼一看,外面的天黑沉沉的,安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直打盹儿。陆钧开口叫他,却发现自己嗓子哑了,鼻子也有点儿堵。这回感冒的症状全出现了。
不过,陆钧记得,府试已经结束,而他,考过了!
果然,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不管成绩怎么样,他要踏上去蒙兴读书的路,县试和府试的成功就是那把钥匙,为他开启了有些神秘又有些神圣的那个新世界的大门。
不过眼下,还是要把身体养好了才行
陆钧回忆起自己在科场里晕倒的事,自己生病和最近身体的劳累固然是一个原因,不过,他也有些奇怪,那好像是梦,又像是回忆的画面,到底是原身真的经历过的事情,还是自己急于知道许多事情的真相而产生的幻想呢?
他正半躺在床上琢磨,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先是常晓成不悦的抱怨声,道:“阿源,我当然不是怪你收下了她这块玉,瞧她这一番行事,肯定是个说一不二的大小姐,我只是有点后悔”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又传来了陆锦的声音:“表哥,你小点声,我哥还睡着,别吵到他。”
三个人的脚步停了,似乎是在门口商议了起来。陆钧心里纳闷,打哪儿出来了一块玉?似乎还惹得常晓成不高兴了?这时候,屋门轻轻一响,不知道是被谁推开了。
安材听见动静,猛的睁开眼,再一看陆钧已经醒来,斜靠在枕头上,正带着笑意看着他呢,吓得他忙站起身,给陆钧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跺着脚道:“哎哟我的少爷,您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门口的另外三人听了,赶紧也走到床前,观察起陆钧的脸色来。常晓成先是对安材道:“愣着做什么,快点灯去!”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凑到跟前,问陆钧道:“阿钧,你可算醒了,要不是知府大人派来的医官说你没事,我们几个和你四叔早就急坏了!”
陆钧一开口,嗓音实在是嘶哑难听,而且,他的喉咙似乎还有些肿痛。他咳了几声,安材忙送上水来。陆钧心里其实有很多话要问,但他嗓子很不舒服,只能要来纸笔,先写道:“我睡了多久?”
常晓成看了一眼,道:“你忘了,昨日咱们两个从科场回来,吃了点东西便歇下了,你就一直睡到现在,足足一日半,不吃也不喝,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叫醒你。好在昨晚知府大人不知从何得知我们住在这里,派了科场里替你把脉的医官来看你的情况。那医官一看便道,你原本就是因劳累引发了旧疾,导致身体虚弱,风寒侵体,才会在科场晕倒,如今正需要休息。他还说,若是你今日一直不醒,再去找他。”
陆钧点了点头,又在纸上写下了他最关系的第二件事,三人低头一看,是个“锦”字。
陆锦知道陆钧挂念的是他府考的结果,急忙坐在床边,把那天的事对陆钧说了一遍。陆钧一听,高兴的忘了自己的嗓子,开口道:“阿锦,你考过了!”
虽然发出的只是模糊的声音,陆锦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声道:“是啊,哥,我考过了,头一回县试多亏了你让爹写的那个什么‘模版’,这次府试又碰上阿源帮我改的破题,我、我运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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