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释然。陆钧也不甚了解女孩子的心思,他想问的问题赵氏已经替他问了,他看着陆茗,不知道陆茗会说些什么。
谁知道,陆茗低下头,道:“我的事和哥哥的事情比,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我全听爷爷、娘,还有哥哥做主。不过,我有三个要求。”
陆钧和赵氏面面相觑,赵氏道:“你这孩子,什么要求呀,你说吧。”
陆茗道:“第一,那天我说过,哥哥不成亲,我是不会成亲的。我和常晓成可以定亲,但成亲的日子,一定要等哥哥的日子定下来之后再选。”
这个要求还算合理,况且赵氏见陆钧对哪家的姑娘都没什么兴趣,心里也有点着急,她先点头道:“好,这个好说。”
陆茗听了,接着道:“其二,我从前就已经当着常晓成的面说过的,常晓成不是能耐的很么?他要全心全意帮着哥哥考中道试的案首,他自己也要考中秀才,否则,我们的亲事就不作数了。”
赵氏疑惑的道:“这,这怎么行,况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当着他的面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陆茗抬眼看了陆钧一眼,陆钧没说话,她便继续道:“第三,等哥哥成亲,他们都中了秀才,哥哥也中的是案首,还有一事,他若不依我,我也不嫁。”
什么?这次,连陆钧都纳闷了,问道:“茗儿,你还有什么要求?”
陆茗遥遥往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其三,他们家要把常氏送到乡下去。我以后就算是嫁了常晓成,也不能忍受天天看见那个害人的婆娘。”
陆钧一听,除了第一个之外,其余的两个要求其实都不容易实现。取中道试的案首比县试、府试难度又大了一倍,他现在一部春秋只不过读了个皮毛,另外四经更只是浅浅翻了一遍,他甚至对自己明年有没有实力去考道试都有点怀疑。况且,道试的应试者就不再是这些没考上童生的士子,而是洛陵县千千万万的童生,这些人一个个都不知道考了多少次,进了几回科场,读了多少经书,他明年才十七岁,和这些人竞争,他心里一点也没有把握。
而常氏的事情,更不是常晓成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常仲为人忠厚,他怎么忍心把常氏送到乡下呢?陆茗这表面上是提条件,实际上就是在拒绝常晓成啊。
谁知道陆茗刚说完这两句,门口就传来了常晓成的声音:“茗儿,我都答应你!”
陆钧抬手按在太阳穴上,常晓成这个家伙,为了陆茗,真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回头一看,常晓成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提着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走进院子,对赵氏行了个礼,道:“伯母,阿钧是茗儿的哥哥,他先成亲,我和茗儿再成亲,合于礼数规矩,我愿意等。”
他顿了顿,又道:“还有,我从前年纪小,不知道分寸,常常来找阿钧的麻烦,那都是我的不是,可我如今已经大了,和阿钧也成了朋友,往后我们自然应当互相督促,共同进学,因此茗儿说的那第二件事,我是一定要做到的。”
赵氏看着常晓成年轻而神采飞扬的脸上,带着几分倔强和坚定,这好像已经不再是她印象中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王,楞小子,他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一袭淡青色长衫微微摆动,完全是一个温文有礼的读书人。他和陆钧的脸颊都出现了隐约的棱角,下巴也有点微微发青,赵氏喃喃道:“时光过得怎么如此的快,你和钧儿,你们都长大了”
常晓成躬身一拜,答道:“伯母说的极是。圣人有云:‘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伯母啊,如今正是我和阿钧潜心向学的时候,可是,若不能娶到茗儿,那将是我终身的憾事,即使茗儿拒绝了我,我也不会另娶他人。伯母,您若是同意把茗儿嫁给我,我不敢向您保证我一定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我能保证,我一定一生一世尽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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