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正要命人安排他们在宅子里住下,过几日,再让明时考他们学问不迟。”
陆钧估计,他们说的,应该不是随随便便的问答两句,而是上山的时候曾经听过的,判断这些上山求学的士子们是否有资格留下的“入学考试”,陆杭没让他们住进学舍,而是住在陆府,想来,他们若是通不过考试,那怕是就要打道回洛陵了。
谁知这方程和听了,仍不罢休,他背着手,迈步走下阶来,道:“嗯你们府试的文章我已读了,虽尚存不足,却也有些可取之处。县试你们是在谁手里取中的?都做的是什么文章,说来听听。”
这时雨斋里陆钧他们正在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方程和的提问,院子另一边的游廊里,却出现了一个穿着银红色比甲,白纱挑线镶边缎裙的娇小身影。小厮见了忙过来行礼道:“怡小姐,老太爷在时雨斋里见外客,您若是无事,还请回您自己的院子,等着上早课罢。”
原来这陆府上下皆要习文。陆家子弟有自己的私塾,读书读的好的,便选入蒙兴书院深造,读的不好的,也要在私塾里读到十五岁。陆家的女眷另有女学,也是读经书,学词曲,琴棋书画,从小就要日日练习。甚至连主人身边的小厮,无事的时候也要在私塾外听课,为的是自己服侍的少爷将来为官了,自己言谈举止也能上得了台面。
陆杭生有二子,长子陆长鸿刚满四十,两榜进士出身,因殿试成绩出众,选了庶吉士,前两年参与编修会典,升了翰林侍读,后又任经筵讲官。陆长鸿生有二子二女,长子陆怀,今年刚满二十,中了秀才,在蒙兴书院内舍读书。后面便是那日陆钧在嵫山遇到的两个少女,陆忻十七,陆怡十四岁,下面还有一个小儿子陆悦,去年方到开蒙年纪。
陆怡在家中一向娇横,谁也不敢惹她。不过,她还是知道轻重的,譬如陆杭和他身边的小厮,陆怡向来不敢随意顶撞。听说家里来了客人,陆怡赶紧问道:“是谁?是不是洛陵来的三个年轻人?”
那小厮道:“没错。老太爷正在里面和他们说话。想来这会儿他们也快该出来了,小姐,他们三个年轻男子,看见您在这儿,于礼不合,小的再劝您一句,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陆怡“噢”了两声,转身做出往后走的样子,那小厮一转身,她又躲在了游廊栏杆后面,偷偷往这里看着。眼看那小厮唤来了一个丫鬟,嘱咐她道:“你在这里等着,待会儿客人出来,你将他们带到客房里去。”
那丫鬟应了一声,规规矩矩的立在一边。陆怡等的心焦,半天才看见时雨斋的屋门打开,陆杭的笑声响起,道:“元敬啊,我早说了他们学问不错,怎么样,这样的文章,你现在的弟子,有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随后,是方程和的声音,道:“嗯小子们确实有些见识。只不过,礼不可废,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我看,明日还是要劳烦明时,依例考一考他们,以方便我命人为他们在书院里安排座次。”
陆怡紧张的看着,果然跟在方程和的身后,陆钧他们三个走了出来。陆怡的脸腾地红了,即怕陆杭瞧见她,又不想走,幸好,这时候外面又来了一名小厮,对陆杭道:“老太爷,临清的陆家二少爷来了,现在外面求见”
陆杭听了这话,忙道:“好、好,叫他进来。”
说着,又转头嘱咐那小厮道:“住处可备好了?!”
小厮应道:“回老太爷话,一切都为少爷们准备妥当,小人这就命人带他们下去歇息。”
说罢,他对那丫鬟道:“带三位少爷去客房吧。”
陆钧他们躬身拜谢了陆杭、方程和,恭恭敬敬的等他们又转身进了书斋,方才跟在那丫鬟身后,沿着游廊往后走去。
陆怡听见临清的人来了,陆杭和他身边的人肯定忙着接待,没人管她,高兴的从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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