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今天下士子心目中做官的唯一“正途”。
不过,对于北方的士子来说,国子监毕竟在天子脚下,藏书丰厚,条件优渥,又是一个提前进入皇城感受官场氛围的机会,多一个选择,总不是一件坏事。
陆钧没有想过,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国子监读书,这个话题对于他来说还有些太遥远。他更习惯把眼前的事情先处理妥当——道试的消息又开启了他脑海中倒计时的钟声,他要认真的开始为考生员而做准备了。
孙迟将众人这次堂课的答卷收了起来,一张张认真封好,准备送到王蕴的斋房里等他批改。他刚拿起最后一份,外面有人道:“孙迟,堂长叫你去商议下月发放膏火费的事情。”
孙迟疑惑的站起身来,道:“这不是该左玉安管的么?”
那人进来对他道:“左玉安家中有事,已经下山去了,你们童生正副两课的膏火费到如今还没有报到堂长那里,明天襄校赵先生问起来,可该如何是好,你快去吧。”
孙迟一听事关重大,马上站起身来,道:“好,我这就去。可是,副课的卷子还未封好呢。”
那人走到案前,道:“我替你封,封好之后送到王先生那里,就行了吧?”
孙迟知道这人是陆怀身边一个亲信,不疑有他,将东西都交给他之后,匆匆去了。
他一出门,这人便将斋房的门牢牢关上,从怀里掏出了另外一张卷子,然后又在桌上翻找了一阵,疑惑道:“怎么不见那姓李的小子的答卷呢?”
他又找了找,忽然一眼瞥见,就在他的手下,那最后没有封的一份卷子,上面正整整齐齐的写着李尚源的名字。
这人笑了起来,道:“原来近在眼前,省得我费力气了。”
说罢他将怀中卷子与李尚源的卷子仔细一对,那字迹果真有八九分相似,他将李尚源的卷子收了起来,把他带来的那份卷子封了,往那一堆卷子里头一塞,把这一堆卷子抱在怀里,开门往王先生的斋房走去。
又过了两日,到了九月,官课放榜的日子一到,书院里所有的人马上都聚在讲经堂前的墙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陆钧这三篇文章都做得不错,排了个副课第五,常晓成竟然第三,陆钧对他都有些另眼相看了。
谁知道,他再往前一瞧,副课头一个的名字,写的正是“李尚源”三个字,许多人都连声祝贺李尚源道:“这一回升入正课的,肯定头一个就是你了。”
李尚源有些不好意思,连声道:“不过侥幸而已。”
在这一张排名榜旁边,还满满贴着一墙的字,都是这次考试之中做得好的文章,有人来对他们三个人道:“李尚源,你的文章也在榜上!”
李尚源有些惊讶,连声道:“真的吗?”
那人道:“不信你去看看呀,童生副课的文章能够上榜,你还是头一个呢!”
常晓成笑道:“果真如此,走,咱们去看看,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写出这么好的文章的人是谁!”
李尚源却摆了摆手,道:“算了吧,那里都是生员们,让他们指指点点,又何必呢。咱们还是回去好了。”
常晓成见李尚源不配合,只能道:“好吧好吧,咱们回去,可惜这山上也没有酒楼,不然,咱们该去喝一杯”
这时候,正好孙迟经过,对他们道:“怎么,晓成兄竟然有此雅兴?我告诉你们,下个月是九月,山上有诗会、文会还有酒会,我们也苦读了这么久了,趁此机会,可以好好热闹一番。”
常晓成一听这个,马上来了兴致,拉着孙迟问东问西,正好这时候,陈礼文也走了过来,陆钧和他寒暄了几句,询问了一下他的婚事进展状况,看样子,陆家对他还是很满意的,下个月,他就要离开蒙兴准备明年的乡试,而陆小姐大概会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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