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将他召回,升为兵部侍郎,总督三边如故。”
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他抬眼看着陆钧,道:“下面的话,我没有对陆家任何的人说过,如今我告诉你,你明白该怎么做吗?”
陆钧叩首道:“晚辈绝不会告诉别人。”
陆睿涵点点头,道:“我相信你。”又道:“漠北的蛮族,被大魏开国先祖赶回荒漠之后,渐渐分裂为四大部族,后来,先王亲自率兵北征,这四大部战败后向大魏称臣,大魏将其部族首领封为顺王,从那以后,漠北一直是颇为安定的,为何到了近些年,却又乱起来了呢?”
陆钧仍然跪在那里,这段时间接触到的知识,还不足以让他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将要听到的是一些至关重要,又不可能在别的地方了解到的信息,于是便凝神静气,继续听陆睿涵往下说去。
陆睿涵道:“是因为有人想要让它乱呐”
陆钧心里吃了一惊,直起身子,道:“难道是漠北的战乱,是朝中有人支持的吗?”
陆睿涵再次做出了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苍老枯瘦的手指捧住那一个小小的青色茶盅,一语不发,陆钧知道,他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再作出任何的解释了。
果然,陆睿涵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话题,道:“生于忧患,下一句是什么,——死于安乐,这是谁都知道的。孟子离娄有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我不敢自称君子,真正是君子的,应是先父,我们蒙兴陆家来到这大山脚下,却能在此安居乐业,都是他老人家一个人的功劳,我不过是白白享受他的福泽罢了。不过,这样算来,到怀儿这一辈,正是五代了。”
陆钧听陆睿涵这么说,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既然知道子孙有做的不是的地方,为什么不去提点他们,却坐视他们衰败呢?他抬起头来,却见暖阳盈窗,陆睿涵的那平日里看起来还算是健康而红润的脸上,此时已经是皱纹横纵密布,皮肤里冒出了一层淡淡的灰色,陆钧心中更加惊讶,伏在地上又拜了一拜,道:“阁老在朝三十余年,朝政安稳,百姓夜不闭户,家有余粮,这是自大魏朝建立以来少有的功勋。阁老的福泽应当比您想象的更加绵长,请您不必太过忧虑。”
又道:“晚辈日后若有尺寸之功,是绝对、绝对不会忘记陆阁老和蒙兴陆家的栽培的。”
听了陆钧的话,陆睿涵的脸色渐渐好转起来,他抬抬手,道:“过来坐吧。”
陆钧这时候才从地上起身,走到案边坐了。陆睿涵又开口说道:“这些年来,蒙兴陆家和临清陆家来往甚密,却和你们洛陵陆家失去了联系。我一直想,将这三家的族谱编在一起,趁我们这些老人在世,将中间失落的都补全,再在洛陵建一座宗祠。这些事情,等你回到洛陵过年的时候,也和你爷爷陆垠商议一下吧。”
陆钧知道了陆睿涵的意思,他是想把三家牢牢绑在一起,用这艘大船来抗击即将到来的风暴,可是,将要到来的是什么风暴呢?
这些都说完之后,陆睿涵脸上的笑容方才变得舒展,道:“至于你想娶文茵,这是一件好事。我一直也想让文茵嫁一位陆家的子弟,然而小辈之中,竟然没有配得上她的啊!”
到了关键的时候,陆钧赶紧屏住呼吸,听着陆睿涵最后的宣判。只听他道:“若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同意这门亲事。”
虽然陆钧一心想娶杨文茵,但他还没有丧失理智。他沉思片刻,问道:“陆阁老有何吩咐,尽管说罢。”
陆睿涵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你的父亲,是和重之一起遇难的,你答应我,若是你手里有重之留下来的任何东西,在你做出任何决定之前,一定要拿来给我看,绝不能给其他人!”
原来是这样的条件啊。陆钧又认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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