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杨文茵随着陆钧一起拜了三拜,唤上盈儿,没有再回望一眼,就随着陆钧,往常晓成和李尚源他们那边走去。陆钧接过杨文茵手中那轻若无物的包袱,低头在她耳边说道:“走,文茵,跟我回家。”
整整半年时间都呆在与世隔绝的蒙兴书院里,陆钧他们此时的心情完全可以用归心似箭来形容。而对于这些年来头一次离开蒙兴的杨文茵,心里更多是激动不安。他们一坐上陆家准备好的客船,陆钧马上就钻进了船舱里,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沉重的包袱抖开,给其余四个人瞧。常晓成看了颇为惊讶的道:“哎呀阿钧,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书回洛陵啊?!”
李尚源的目光在那些书上一一扫过,又看了一眼一直静静的坐在陆钧身边的杨文茵,皱眉道:“都是和西北有关的书?”
陆钧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先对杨文茵道:“文茵,晓成兄和阿源是我的朋友,我信任他们,就如同我信任你、你信任我一样。”
杨文茵闻言,明白了陆钧的意思,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陆钧便开口把他向陆睿涵求娶杨文茵那天发生的事情和他与陆睿涵之间的对话大体复述了一遍。当然,陆睿涵不让他透露的他并没有透露,而是道:“我相信这其中的真相,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弄清楚的。”
杨文茵抬手一一翻过那些书,对他们道:“其实,这些书,我大部分都已经读过了,大魏这些年来边境的争端,其中的缘由,说简单也简单,但说复杂,也很复杂。”
常晓成最近对打仗的事情都很感兴趣,而策论也常常考到西北之事,李尚源对此也颇为重视,他两人一同道:“愿闻其详。”
杨文茵抬手轻轻捋了捋鬓发,不慌不忙的说了起来,道:“说他简单,是因为直接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漠北只有草原,没有太多适合耕种的土地。因此,那些游牧人的生活方式和我们中原的人大不相同,非常单一,他们缺少必须的生活用品和粮食,只能靠抢掠来得到这些东西。”
陆钧在出发前已经读过几本书,大体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说到这里,杨文茵顿了一顿,常晓成趁机开口道:“咱们讲经的课上,阿钧,你还记得吗,就是那日你讲经之后,号房里孙迟他们几个说过,朝廷对于这些被赶回老家的前朝余孽,一向是深恶痛绝的,恨不能他们都在草原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早点饿死冻死才好!”
杨文茵接过这话,道:“这正是令事态如此复杂的第一个原因。这漠北的黄金家族是第一个将铁骑踏遍中原各地,统治我中原土地近百年的蛮夷之族。大魏开国皇帝费尽艰辛,终于将他们赶回到西北草原,自然希望将他们彻底铲除。因此,一直以来大魏皇室,对他们都及其戒备,双方积怨极深。”
李尚源手里拿起了一本书,正在翻看,边看边道:“没错,这正是这本河东军政要谈中所写的”
杨文茵又道:“这也正是如今大部分中原百姓所抱有的态度,当然,‘除恶务尽’,这也没错,况且这数十年来,漠北的各族之间一直互相争斗,黄金家族势力日微,大魏打了几个胜仗,将他们越赶越远,也是朝廷坚定抗敌的成效所在。可是,近些年来,事情却有了变化。”
李尚源道:“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虽然连年征战让漠北各族饱受打击,但中原边境的百姓又何尝不是吃尽了苦头,更何况,军资耗费巨大,这一代代积累下来,恐怕国库已经十分空虚了。这,可能也就是为什么前一阵子皇上直接派那些太监做税使来横征暴敛了吧!”
杨文茵点点头,肯定的道:“这是其二。”
这时,正好安材进来为他们几人更换茶水,听见这话,小心翼翼的道:“少爷们,杨姑娘,你们怎么又说起这、这什么税使的事儿了是不是你们也听到了消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