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消息的。我心里倒是有个主意,不过还没有开始实行,眼下只是希望事情的发展不要太快,让我先考完道试再说”
陆兴玹听见陆钧说他有主意,心里有点好奇,又暗暗松了口气,但是不管怎样,如今陆垠的身体刚刚好些,陆兴璘一心做学问,这个家还是要他来把持,他一定的好好守住这好不容易建起来的一点家业,绝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陆钧回到山上之后,号房里的众人都跟他开起了玩笑,这些苦读诗书的士子们,有的人,譬如孙迟,是官家子弟,且本来年纪就比他大上两岁,去年就成亲了,而另外两人和常晓成只是订亲,都有考中秀才之后在成亲的打算,大家对陆钧的“新婚体验”都很感兴趣,“新郎官”长“新郎官”短的叫了好一阵子。
当陆钧回到家中,打开了陆睿涵交给他的那个木盒子的时候,里面竟然是蒙兴陆家当年带走的三部春秋集注。陆钧在家呆着的这一月有余的时间里,把这些书和陆兴璘一起,好好地研究了一遍。陆兴璘自然是如获至宝,动员陆锦和他一字不落的都抄了下来。陆钧也终于弥补了自己知识体系中最后的一片漏洞,果然学问上大有长进,感觉终于可以把一整部春秋都融会贯通了。他特别庆幸自己当时选了春秋做本经,一本经书简直可以看作是其他四经的实际应用范例教学,而且因为讲的都是史实、政事,也就给他这个原本对朝堂官场一无所知,对古代的君臣关系缺乏概念的人好好的扫了扫盲。
正因如此,陆钧虽然比常晓成、李尚源回来的都晚,但二月第一次官课,他的一篇八股,一篇史论竟然被王先生挑中当成范文,贴在了发榜的墙上。常晓成自不必说,连孙迟、左玉安也纷纷向他道贺,与他同号房的士子们都连声道:“小登科之后,必然要大登科啦!”
众人一片欢乐,只有陆怀冷冷的站在不远处,满脸阴沉。他没想到,陆睿涵竟然真的将杨文茵嫁给了陆钧。在他的心目中,再等上个一年半载,自己和正妻若是有了子嗣,那妻子估计就会把心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他正好可以说服母亲为自己娶杨文茵做侧室,而若是妻子的肚子仍然不争气的话,他更可以以此为理由再娶一房了。他本以为,杨文茵如今已经十七,当初她不过是一时看不惯自己的政治联姻,才和自己保持距离的,现在她已经过了最好的说亲的年纪,难道她还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嫁人吗?要不是陆钧在山上出现,杨文茵肯定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现在补救的话,是不是还来得及?陆怀的脑子里又冒出了这个想法——如果没有陆钧,她还能到哪里容身?洛陵陆家那种小门小户,她怎么能呆的惯呢?十有八九,她还是会回到山上。
陆怀一言不发,转身而去,等他回到斋房的时候,那里为他端茶倒水的那名少年的五官看上去及其普通,一眼过后就会忘记,可细细看去,竟然依稀有几分当日莫映寒身边小厮的影子。
那少年一开口,果然是那种尖尖细细、雌雄莫辨的声音。他对着陆怀道:“陆大少爷,这是宫里头进贡的新茶,只怕今年,您的曾祖父,陆阁老还没能喝上这一杯雅州蒙顶仙茶呢!”
陆怀哪有什么心情品茶?他阴着脸坐下,对那人道:“陆钧回来了,当时羲和说过,陆钧这人细心的很,你不要呆在山上了,以免被他发现。”
那少年点点头,道:“全听大少爷安排。对了,当时大少爷把我叫到山上,就是为了商量如何对付此人,现在,大少爷拿定主意了吗?”
陆怀把手中的“仙茶”一饮而尽,道:“当然,此人心思叵测,竟然还暗地里骗取了我曾祖父的信任!且那李尚源如今又与他和好如初了!李尚源与我二妹尚有婚约,陆钧若是仍在他左右,李尚源也难免沾染上他那种钻营取巧的毛病,当然要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没法再回到蒙兴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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