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把那些证据带回来吧。”
陆钧反复吟诵着自己回忆起来的杨之振遗言里的那一首诗,忽然间,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他自言自语道“某非那几句改过的话,说的就是忠襄公埋遗物的地方”
杨文茵愣了一愣,道“很有可能,可是不去那里,我们谁也没法猜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再次陷入了寂静,陆钧默默地想着,这已经不是他和杨文茵两个人的家仇这么简单。他要去,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杨文茵,而是为了不让他们父亲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就这样勇埋地下,或者更糟糕的,是落到别有用心的人的手里。
但是,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做好准备,这一次,不论能不能找到答案,他们几个都一定要平安归来
第二天,当苏克先带他们三个去兵部武学参观的时候,陆钧和常晓成、李尚源早已商量好,马上就答应了他。他们本来以为,这次能有机会进入朝廷六部之一,近距离参观大魏的官衙,但是,苏克先在路上对他们解释道,兵部的武学馆因为需要场地,并不在兵部衙门附近,而是在靠近近郊的地方。
三人走了一阵,苏克先带他们来到一处兵营前,在那儿,一位和苏克先相貌十分相像的年轻男子已经等着他们了。一路上,苏克先坦然告诉了他们自己的家世,他确实是前朝贵族的后代,但是已经习惯了中原的生活,于是前朝撤退的时候,他们没有离开,而大魏的开国皇帝对他们也很优待,况且,大魏也需要他们这样了解和熟悉鞑鞳情况的人,为大魏搜集情报,传递消息。
时间一长,他们和塞外的联系早已十分微弱,除了相貌之外,他们的的生活和习惯也没有了太多塞外民族的痕迹。眼前这位在武学做教官的是苏克先的表兄,名叫苏朗。他笑呵呵的对陆钧三人道“我这个表弟在国子监很少能交到朋友,他求我让你们进去看武学学生上课,想来和你们很是投缘,真是难得啊”
陆钧看着眼前一样魁梧粗壮的苏克先和苏朗兄弟两个,心中渐渐明白了边境将士们的处境,鞑鞳人的体格明显比大魏的军人健壮许多,而很快,他就见识到了苏朗的骑术他完全不需要马鞍就可以御马,在武学的校场上飞速奔驰,在马上举弓就射,那箭嗖一声飞了出去,正中靶心。陆钧一想自己那三脚猫的骑术,更别说射箭,连杨文茵都比不过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在苏家兄弟面前出丑了。
常晓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待苏朗把马拉过来之后,道“我来试试”谁知,他爬了半天,因为没有马鞍,每次马都会把他毫不犹豫的摔下来,常晓成揉着被摔痛的胳膊,退回来对陆钧他们抱怨道“这也太难了”
苏克先道“重谨不必妄自菲薄,家兄的骑术,即使是在到了塞外也是一等一的,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经常来这里练习,等有机会,我和我表兄还想去草原上看一看我们以前的先祖生活的地方呢”
常晓成一听,好奇地问道“你们还从来没有去过关外吗”
苏克先摇头道“没有,如今大魏和鞑鞳交恶许多年了,我也是从最近从关外回来的一些汉人那里听到的,关外这几年来一直在打仗,朝廷不开放互市,鞑鞳很多部落都活不下去了,相反,也有一些在中原因为各种天灾人祸没法生活的人跑到了边境,那里如今的情况很复杂,我们的背景有比较特殊,不敢随便离开京城啊。”
陆钧在一旁看着偌大的校场,如今正是上午,却没有什么官兵和武学生在场上练习,陆钧问苏朗道“这武学不是京城兵士习武的地方吗,怎么没有人呢”
苏朗叹了口气,道“京城担任防务的几个兵营,如今都在把持在李公公和他的几个亲信手里,他们买卖官爵还有兵职,很多人冒领了百户、千户的职位,却从没来练过武,连人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那些习武的学生,懒懒散散,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