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脑子里“叮”的一声。

    靠那些钞票真的长腿了？

    “你说的是那部被所有视频网站丑拒之后，我们自暴自弃发到微言上的短片？”

    “是！”

    “是那部所有演员的演技都不在线，连三流电影院都不愿意接受的辣鸡？”

    “是！就是那部！”

    夏芷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凌乱。

    那是自己的废稿，当时由于父亲要求她不能太过出挑，她就随便挑了一部初期写的剧本去凑数，拍摄的事情都是林堇色做的。

    烂片受欢迎？

    这么玄幻的事发生概率有多少？

    负一百？

    “为什么！”

    “因为大家觉得那部电影很难看！很烂！巨烂无比！惊天大烂片！”

    “s？”

    “因为它实在太烂了，烂出了魔性的效果，观众看完笑得前仰后合，一传十，十传百，《空白》火了，火到电影院主动给它排片，这部电影现在的排片量超过那部投资十亿的《妲己》，已经被国内一线影院预定了十年”

    夏芷想说出点什么，可是无论她把嘴巴张得多大，都发不出声音。

    林堇色继续：“你是没看到那个阵势，我刚刚到影院去看了一场，还是午夜场，场里爆满，座位坐不够，其余的人只能站在走廊上，大家都想知道那部电影有多烂”

    狗屎运也不是这么走的吧

    “你不是说一传十，十传百吗？谁是那个一？”夏芷在震惊中抠出重点。

    “凌影！”

    即使见不到林堇色的表情，夏芷也知道她看起来有多么花痴。

    “他在微言上发了一条帖子，上面说，这是他目前为止看的最糟糕最魔性的电影，烂出了独一无二的气质，然后这条帖子被转发几百万次”

    夏芷：“”

    打死她也想不到，她可以用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赚钱！

    耻辱！这绝对是耻辱！

    怎么这么邪门？他说自己可以赚到钱，自己就真的赚到钱了？还是一下子八亿！

    “喂？夏芷？你怎么了？说话啊！开心到死掉了？”那边林堇色还在兴奋地叫她。

    而月光下，夏芷石化了。

    第二天早上上课的时候，夏芷所在的教室被同学们和闻讯而来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夏芷，我们都想来请教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烂片票房比好电影票房还高的？”“夏芷，凌影评价你的片子是烂片中的权威教科书，请问你作何感想？”

    “我们昨晚连夜看了你的电影，几乎犯了电影制作中所有可以犯的错误：绿幕抠图，浮夸演技，智障台词，人物妙明奇妙出现消失，剧情有一搭没一搭——”

    “不好意思！夏芷拒绝接受任何采访！”

    林堇色冷着脸把那些记者和看热闹的同学轰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夏芷旁边。

    “我拍的电影有那么烂吗！”她抓着夏芷的胳膊使劲摇。

    夏芷好不容易扒开她的魔爪：“虽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不能昧着良心骗你。”

    夏芷当时忙于照顾重病的母亲，这部片子只拍了一小部分，接下来的包括后面的剪辑都是林堇色做的，只不过夏芷是署名。

    “当时明明门口就有实景，你为什么要抠图？”夏芷问。

    “因为大片都是这么拍的啊。”林堇色说得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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